些不服气的表情,道长急忙改口:“当然,你们除外。”
兰芝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坐在椅子上继续问道:“那些人背后是谁?”
道长挑了挑眉,冷笑着说:“难道你没猜出来?”
兰芝的脸色变得严肃,语气冰冷地说着:“我只是不相信他还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道长哈哈一笑:“那是他周海不知道你们究竟是谁,若是知道了你们的身份,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有这个心思。”
兰芝点点头,表示认同:“那什么时候除掉他?”
道长坐直了身子,沉声说道:“我的人已经去流放地查探,只要知道他的位置,他活不过三天。”
兰芝则摇摇头:“既然周海敢动手,恐怕他已经回到扶风县,一定要严密监视周家。”
道长:“这是自然,已经吩咐下去了。”
似是在组织语言,顿了顿,兰芝才继续说道:“府内,知道少爷今日上学堂的没有几个。若是没有大夫人的帮助,周海不可能提前布置杀手。”
道长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说过,只要她再犯一次,必死!”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兰芝笑着说道:“我会全力配合你!”
咔嚓!
突然,一柄飞刀破开窗户,兰芝急忙闪身,躲在柜子后。
道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急忙开口解释:“别激动,是自己人!”
兰香一转头看见飞刀正扎在柱子上。
道长起身,从柱子上取下飞刀,而后剥开绑在刀柄上的纸条,看完后看向兰芝:“周海现身了!”
兰芝有些激动地开口,并且眼中杀意弥漫:“他在哪?”
“周家大院。”
“接下里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计划早已布置下去。只要周海出现,死亡只是时间问题,咱们等消息就好。”
“那我先走,有需要通知我,我会配合的。”
“先谢过了!”
周家大院
周青峰一见到周海,立刻怒声呵斥:“混账!接连两次地破坏组织计划,你跑回来干什么?”
周海冷着脸,不为所动,语气十分坚定地说道:“当然是为了组织,为了龙牌,除掉钟烁这个杂种。不除了他,钟业手中的龙牌早晚落到他手中。多年的谋划便会功亏一篑!”
听到这话,周青峰更加生气,愤怒地指着周海大吼:“放你娘的狗臭屁,你那是为了组织么?你是为了你的私心,你是为了你儿子!”
周海似老赖一般,厚着脸皮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你怎么说,钟泽已经成亲,只要钟烁一死,再设计使钟业重伤。我就不信钟业垂死之际不把龙牌的下落告诉钟泽。”
周青峰冷哼一声,缓缓转到周海身后,似是发狂地野兽一般,发出怒吼:“你想过没有,一旦钟业暴毙身死,钟家就成了一块人人都想要的大肥肉。到了那时,旬青云这个吃民膏,喝民髓的贪官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么?”
周海皱眉,他没想到这一层。
周青峰转了一圈,又回到周海对面:“一旦旬青云知道了龙牌的事情,旬青云立刻便会把此事禀告给镇北王,到那时怎么办?”
周海脸色尴尬,一脸不知天高地厚地说道:“那就杀了旬青云,做成意外不就行了?”
周青峰重重地将拐杖砸在地上,心中更加愤怒:“蠢货,你敢杀县令?你以为镇北王的影卫是吃干饭的?就算你做的再漂亮,再天衣无缝,影卫会看不出来?在西北道,敢糊弄镇北王的,如今全都变成骨头了,坟头草比人还要高。难道你也想变成骨头么?”
周海心中不服气,依然嘴硬着说道:“难道钟业老死,钟家就不是大肥肉了么?旬青云就不插手了?”
大吼着喊了一会儿,周青峰的怒气也发泄了许多,扶着桌子坐下,冷静地分析着:“只要钟业自然死亡,县衙自然也就没有插手的理由。钟业生死弥留之际,龙牌必然会交给钟泽。到那时,龙牌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落到咱们手中。”
周海嘴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周青峰打断:“你想死,也别拖累老夫。趁现在还有机会,赶紧躲出去,能走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扶风县。”
周海沉默,皱着眉头,脸色为难地看向周青峰:“我还想再看看钟泽,可以不?”
周青峰板着脸,毫不客气地呵斥着:“想要害死他,你就去吧!”
周海摇了摇头,无奈地起身向周青峰拱了拱手,而后转身离开。
就在周海离开之后,突然一道声音在周青峰身后响起:“坏了组织的规矩,您为何不杀了他?反而放他离去?”
周青峰冷哼一声,嘴角带着无情的笑意:“自然是放长线钓大鱼。”
“什么意思?”
显然,黑暗中那人不能理解周青峰的用意。
周青峰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后,才缓缓解释着:“周海暗杀钟烁,已经引起当初在县衙监牢中让雪娘反水的神秘人注意。此人很可能是守护龙牌的守护者,但他们的势力应该不大,否则当初就不会通过官府的力量惩治周海。因此,利用周海将此人钓出,斩草除根,免得坏了大事。”
“明白了,我这就带人跟着周海。”
周青峰点头,端起茶杯品尝。
蜡烛将周青峰的影子照在墙上,宛若一只嗜血的恶魔正要猎杀食物,恐怖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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