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看着杨柳眼里闪起的疑惑,低声隐晦的对杨柳说:“那家人风评不好,不是借宿的好去处。听说他爷爷解放前是这片的土司,父亲前几年被上边来的人抓去,再也没有回来,他本人也在两年前因为投机倒把被拘留过。”
穆老力看了下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侄子,又看了看这个性子软绵绵,还长得如花似玉的女知青,要是送到这个二流子家里住,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一口吞下去都不带挣扎的。
人们大多都有从众心理,不窜寡而患不均,商量来商量去,就是没人要这个娇柔的小姑娘。
穆老力头大了一圈又一圈,看着天马上就黑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说:“要不你就将就一晚,暂时就住在放农具的房子里,虽然地方小了点,但睡你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等我晚上到适合收留你的各家走一走,看能不能做下工作,明天尽量把你安排好。”
众人看问题基本解决,纷纷回家准备晚饭,没有人关心杨柳还和他们一样也没吃东西,杨柳的晚饭怎么解决,没有人再关心这个问题。
大队的工具房不仅是放工具的地方,在那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牛的重要性并不比人差,队里的母牛怀上小牛,直到小牛能独立生活,一直都会安排到这里,队里有十几头母牛,可以想想一下这里常年被熏成什么气味。
杨柳回到工具屋,孤零零的一个人把凉席铺在空着的角落里,栓好门。
天慢慢黑下来,也不敢吹灭煤油灯,又饿又怕,熏人的气味直冲脑门,一个人躺在草席上,瞪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好像过了一年那样漫长,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突然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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