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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徐福贵等了十来分钟,还没见来人,便过去到前头的公厕喊人,
“长根,长根……”
喊半天也没反应,这时男厕里刚好出来一人,边系着裤腰带,边道:
“哎,你喊啥呢,里面哪有人啊!”
“没人?”
徐福贵愣下,下一秒明白了,刚长根走时怎么来拿个包裹呢,
坏了!
忙跑进男厕,里面空空荡荡,除了臭气熏天的尿骚味哪里还有人,他跑出厕所,又去街上寻了寻,县城不大,就那么几条街,一圈下来也没找到人,只能无奈的回到刚放箩筐的地儿,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个悔啊!
自己怎么就没听出长根刚说得话呢,这是在向他告别,早上出门那会,就看到人箩筐上面放一包裹,那会怕是就打算离开了,
唉……要说起来,长根才是最惨的啊,长根在他家干了大半辈子长工,按理说该给他养老的,这临了临了,自己把家财全祸害掉,拿什么养人家?
长根这是不想连累他家啊,这辈子要说最对不起的人,长根绝对算一个,好在还有挽救的机会,在他印象里,几个月后长根回来过一次看望他们,重活一世,下次一定要把人留下,绝对不能再让人离开了。
把另两个箩筐给叠起来,便挑着空担回家了,挑着空担子便轻松多了,一个来小时就到了村里,凤霞在自家大院前的石门槛上坐着,一眼就看到了往村口过来的她爹!
立马起身,先是朝院里喊声,“爷爷奶奶,娘,我爹回来了”,
然后迈着小短腿往村口方向跑去,“爹,爹……”
欢快的叫着。
徐福贵也看到了,喊着,
“凤霞,不要跑,别摔着。”
回到家里,家里人都迎上来,徐母道:
“儿子,有没有累着?你看这出一身汗,快把衣服脱了,娘给你打点擦擦身子。”
“娘,我没事!”
徐福贵把上下脱下来,他娘看到他肩膀上的红印子,都磨出血了,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还说没事,这都磨破皮了,家珍,快把家里那金疮药拿来,给福贵擦一擦。”
家珍转身要进屋去拿,徐福贵拦住,“家珍,不用。”
又把自己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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