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就这样抱着她穿过游廊,步伐轻松稳健。他的胸膛坚实温热,臂膀亦结实有力。直到这时,祁寒脑中才把他与武将联系在一起。
“今日解围的法子,也是书上学来的?”他似是想到了什么。
祁寒回过神儿,轻轻点头。
“平日都读什么书。”
“……都读。”
“嗯?”
“我看书看得杂……”
“蔹院的书阁有我许多藏书,经史子集,兵法簿册,若有喜欢的,就过来挑些拿回去。”
“……好。”
谈话间,她的注意力似乎被转移了不少,都未发现他已抱她回了南苑。
他小心翼翼地放她在床榻上,并未多言,将掌心搓热后置于她脾胃处,轻轻打圈按揉。手法娴熟,温柔有力。
怎会如此熟稔?
祁寒怔怔望着他,对方立刻便瞧出了她的不解。
“我十几岁时随军西征,起初难以适应西境饮食,常常腹痛不已……后来一位故友教我,按摩疗法可以纾解脾胃失和的疼痛,十分有效。”
“……故友?”祁寒呢喃。
他的眉目间隐有落寞浮现。
“他名叫岱钦,是我唯一的朋友,”他似是叹了口气。“自参军时,便同我生死与共,”
“三年前,阿尔泰山战役,主帅通敌叛变,将敌军引入我方驻地,十万兵士无一生还,岱钦就在其中,”
“他的头颅被活生生砍下,至死未瞑目。”
阿尔泰山鏖战,祁寒听连柒提及过。十万性命,血溅黄泉滩,那是祁念笑绝境反击的成名战,亦是最沉痛的过往。
“……好在长兄后来歼灭敌军,也算给岱钦报了仇,”祁寒听他语气平静地诉说这些,心头不由得有些发堵。“他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有挚友如斯。”
“嗯……”祁念笑的面庞有一瞬间陷入阴影里,手掌随之停顿,却又很快恢复如常,继续按摩起来。
说来也神奇,只片刻后,祁寒便不觉难受了。
困意开始袭来,两只眼皮不住打架,瞧着身边的人,也愈发模糊。
“睡吧。”祁念笑见她胃痛好转,并不打算多停留。
他将床榻里拧成一团的被子抻开,轻轻盖在她身上,而后起身走向一旁的烛台,欲吹灭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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