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连张玉兰自己都不认可在家庭中的付出,都觉得自己没什么用,宋博文就更不可能认可了。
这种观点根本就是错误的,但她很难叫张玉兰改正。
她觉得,就是得让张玉兰出来自己赚钱,这样她才会有些成气。
“妈,买个空调又不是只有你用,你们店里那么冷,你看有多少人愿意进去?”
“再说了,你们年纪都大了,要是冻出个好歹来,以后生了病,还怎么帮村宋斌?“
只要关系到宋斌,宋博文就会考虑。
其实这些事阮茵茵可以自己跟宋博文说,但她就是要逼着张玉兰去说,希望她能迈出去那一步,别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更不要否认自己在家庭中的贡献:。
张玉兰为难的说,“那好吧,我试着说说。“
虽然她答应了,但阮茵茵觉得她大概不会说,也可能会说,但就是提一句,宋博文不同意,她就不会再说第二句。
张玉兰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挂了电话,宋博文就回来了。
他身上有酒气:还有一股子奇怪的香味。
张玉兰觉得那像是廉价空气消新剂的气味,但她年纪大了,嗅觉不灵敏,分辨不出来。
宋博文看起来心情不错,见到张玉兰呆呆的站在店里: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你干什么那,不是跟你说把纸壳子和饮料瓶收拾好拿去卖吗,怎么还堆在那儿?“
他就是没事儿找事儿,张玉兰却觉得这就是在批评她:还很认真的解释。
“今天下雨,没法卖。”
纸壳子淋了雨,谁还要?
宋博文又不傻:他当然知道,他只是习惯性的找茬,不批评张玉兰两句,就跟没吃饭一样难受。
可批评了,他心里火气更大,觉得张玉兰就是很没用。
要不是有他,张玉兰母女俩早就饿死了。
“小茵结了婚,什么时候办婚礼,对方给多少彩礼?“
他理所当然的说,“这女婿也不知道上门看看我们,还要我们上门去吃饭,彩礼到时候得好好谈。”
张玉兰微微低头,心中别扭,她怕提彩礼的事儿。
如果宋博文要彩礼,绝对会截留下来。
但彩礼是给女儿的,是小两口新生活的资本,谁都不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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