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个看向铺子外面,相对而立。
至于那个踩断长凳的侍从,已经重重砸在城墙上,生死不知。
禹元锦冷漠道:“这里是镇妖关,不守规矩的外乡人,会死的。”
而那年轻人也在此时转过头,看着禹元锦那张淡然的面容,神色冷漠。
年轻女子终于开口了:“端木长歌,若是还想我回宗门,就别逼我。”
禹元锦转头看向那个年轻女子,语气冷淡:“你也滚!~”
年轻女子顿时怒道:“你个负心汉,昨晚才和我做了那事,今天居然让我滚,你是禽兽吗?”
禹元锦顿时感觉被雷劈了般,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
而那名为端木长歌的年轻人却是迅猛出手,五指如钩,狠狠抓向禹元锦的脖颈,试图一击毙命。
就在那五指距离禹元锦脖颈仅有寸余时,一根箭矢呼啸而至,将端木长歌的五指挡开了。
城门处走来一个身材魁梧的披甲武将,他双目不怒自威,盯着端木长歌,冷笑道:“在这里,寻死不易,寻活很简单,可你们他娘的也别每次都往死路上闯啊。”
端木长歌冷冷地看了一眼禹元锦,便带着两名侍从就此离去了。
禹元锦冲武将抱拳笑道:“多谢南将军解围。”
武将摆手,没好气道:“下次酒水钱减半就行。”
然后武将就看向那年轻女子,好奇地问禹元锦:“你们真的发生关系了?”
墨离脸顿时就黑了下来,“滚!”
武将心情大好,能看见这黑心掌柜黑脸,他心中可爽了,然后说道:“那几人估计还会来。”
“再一再二不再三!”禹元锦语气淡漠了几分,显然真有些生气了。
禹元锦在想,这要是换成他哥来,估计这几人都别活了。
那年轻女子倒是毫不在意,继续走回铺子内坐着去了。
禹元锦心中有些烦躁,因为刚平静不到一月的生活开始起波澜了,而这一切,皆是因为那个来历不明的外乡女子。
我们活在一个光明与黑暗并存的世界,每个人心底都压制着那个面目可憎的自己,承受着不堪忍受的灵魂破碎,那个天真的自己终究难以寻觅。
寒冬的风像吹响战鼓往初冬进军的士卒,裹挟的寒意侵入骨髓。
禹元锦紧了紧身上粗布麻衣,走进铺子内,在那个女子对面坐下,语气平静:“你是否该解释一下了?”
年轻女子怒视着墨离,一把抓起酒碗就冲他砸了过去,就是没开口说话的打算。
禹元锦侧身躲开酒碗的袭击,也没去接,只等那只酒碗砰然落地后,才淡漠道:“一只酒碗三两银子,你只管砸。”
年轻女子一愣,而后破口大骂道:“你怎么不干脆去抢啊?你个负心汉,好歹也是我昨晚为你照看铺子,你就这么对我?”
禹元锦也是一阵火大,三两步来到她的面前,猛地拍在桌面上,瞪着他怒声道:“我需要你帮我照看铺子吗?你知道你为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吗?就刚才那三个人,一句话就可以让我这个安身立命的铺子就此消失,你觉得你做了一件多大的好事?”
说完这些,禹元锦也平息了下来,看着外面的街道,神色意味难明。
年轻女子冷哼了一声,感觉是自己理亏,这才小声说道:“只要我在这里,就能保住你这间铺子。”
禹元锦没有回头,只是摇头:“求你走吧,别来祸害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他现在只想平静一些,破境在即,不想平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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