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路,下回”。
侍卫下马,取一吊铜钱双手奉上,老汉脸色一沉,“洒家有家有地,自有儿孙孝敬,闲来喊两嗓子解闷罢了,又不是卖唱的!”。
烦了笑道,“老丈莫怪,他是外乡后生,不懂咱老秦人的脾性”。
沿驿站行进,脚程飞快,数日间已至秦州,老钱正等在这里与他一起西行赴任,从一见面就不停的引经据典拍马屁,好似吐突大监重生。
烦了听他聒噪了两天,再也无法忍受,生硬的打断道:“老兄,你我不是外人,你若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先行一步了”。
“别!”,老钱趴在马车窗口,如同一个讨好郎君的婆娘,“大帅劳苦功高,如今功成身退必将名留青史,远胜范……”。
“闭嘴!”,烦了无奈,跳上马车坐下,“说吧,你到底要什么?”。
老钱略带羞涩的低下头,小声道:“下官未曾在西域为官,也不懂军情民情,如今被朝廷委任北庭都护,实在惶恐,幸好安西有大帅在,若有个紧急时,还得靠大帅援手……”。
烦了静静看着这个老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什么不懂军情民情,什么靠大帅援手,话说的低调客气,其实就是试探。
“有话直说!别跟我拐弯抹角”。
老钱跟他共事过,深知他的脾气,厚着脸皮陪笑道:“下官就是想请教大帅,北庭将来该如何谋划?”。
烦了直直看着他,缓缓说道:“陛下给你的密诏说了什么?”。
老钱毫不犹豫的自怀中取出一道诏书,双手捧出,“大帅过目”。
烦了却未伸手去接,哈哈大笑道:“与老兄说笑尔,岂敢窥视陛下诏书?”。
老钱顺势收回怀里,笑着附和道:“下官亦与大帅玩闹尔”。
两人相对笑了一阵,气氛倒轻松许多,烦了也不忍这老臣一再伏低做小,痛快说道:“老兄尽管赴任,明年开春,安西兵便拔营向西,只是有两件事需老兄帮忙”。
“大帅吩咐”,老钱忙道。
“第一件,安西军的家眷和迁民男女要过路伊西二州,劳老兄需费心费力照应。
第二件,我徐胜兄弟忠厚耿直,今后在老兄帐下效力,若有不足处,老兄需多担待,日后便有功劳,也不需奏报朝廷,让他平安老死伊州最好”。
老钱拍着胸脯道,“我当什么事,此皆下官分内事,大帅放心,都在下官身上”。
作为朝堂老臣,他是有江湖地位的,不该向后辈低头太过,可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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