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个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幼如幽灵般安静,简陋的工具割开死马,再一块块背走,尸体的破烂衣物也被扒走……
第二天又多了两个部落,有人分割,有人蚂蚁一样把肉块背回部落,场面很壮观。
“去,找几把破刀给他们送去,告诉他们,今天能拿多少拿多少,明天不要来了”。
马皮本就坚韧,死马又冻的像石头一样,没有好工具分割起来并不容易,辅兵从吐蕃人的兵器里找了几把刀送给他们,人群中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和道谢声。
“咯吱咯吱”的声音一直在持续,不知疲倦,看来相对于饿死,劳累真的不算什么。
一个女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专心用石片切割马肉,可惜无论力气还是工具都不足以胜任这份工作,好一会儿才割下一点点,烦了过去问道:“孩子父亲呢?”。
女人低声道:“给大将军当差去了,辅兵,都好几个月了”。
烦了知道他说的大将军就是鲁阳,可东撤的时候第一批疏勒辅兵就死光了,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的丈夫,这个孩子的父亲不太可能再回来了。
拿出短刀递给那个男孩,“用这个吧”。
女人和男孩连忙跪地道谢,族长过来恭敬的道:“大师真是菩萨心肠,给你们用就用吧,别用坏了”。
烦了摇摇头,“不是借,是给他们的”。
族长忙道:“这怎么能行!”,他看得出这把匕首不普通,连忙推辞。
烦了没理他,蹲下身子对小男孩道:“你父亲是英雄,这把短刀是大将军托我带给你的,你要用它保护母亲”。
男孩郑重点点头,磕磕绊绊的说道:“等我长大了,去给大师出力!”。
“不用,好好活下去吧”,烦了摸摸他的头,转身离开。
安卓低声道:“哥哥怎么把鲁阳将军送你的刀给了他?”。
烦了闷声道:“是鲁阳欠他们的!”。
腊月十九过午,安西后营到达抚宁堡,老郭答应的新兵也到了。
“不是十个么,怎么少了一个?”。
一个黑脸的小胖子道:“校尉,本来是十个的,前天有匹马性子很凶,没人敢骑……”。
“我问的是人,不是马”,烦了打断他。
黑小子一脸无辜,“俺说的就是人,都不敢骑那匹马,他就偏要逞强,还跟人打赌……”。
听耐着性子这话痨一通解释,烦了终于明白了,少的那个骑马摔死了。
“真特么够衰的……”。
黑小子是个自
来熟,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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