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丈余远,好在白衣少年最后时刻收住了七八成劲力,他倒地后只觉屁股火辣辣的痛,胸口受力处却并无滞碍之感。
自己既出全力仍远不及人,冯翊心知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必要,讶异看了白衣少年一眼后行至父亲跟前,低首垂眉道:“孩儿学艺不精,给冯家折叶手丢脸了。”
听得出来,他此刻羞愧难当。
近二十年勤学苦练,想着有朝一日能扬名立万光大门楣,怎料今儿在父亲及前辈高人面前被一个半大小子给拾掇地明明白白。自己接连攻了三十二招,连对方衣角都没勾着。白衣少年只出了一招,便把自己打飞八九步远,此间差距犹如云泥之别。
看到儿子一脸颓然自责的样子,冯聪心中生怜,笑着安慰道:“翊儿,人生来天赋迥异,此天命不可违也。你的天资并不出众,需靠后天勤学弥补。自古凭借苦练成才的武林大家实在不胜枚举,你年纪尚轻,前途广阔,不必拘于一时成败困囿心神。儿所付之心血,为父看在眼里,滴水穿石,相信你日后成就远在我之上!”
言毕,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两下。
冯翊得了父亲的鼓励,心中苦涩立时消散,微笑着点头退开到一边。
“说得好!”对面的白衣少年应声赞道,一脸深以为然的样子,说完还朝着冯聪竖了个大拇指。
此间诸人见状看去,均觉此子双目清澈,并不似在取笑输家,倒有些意外。
冯聪行上前两步,拱手道:“老夫在此先谢过少侠不伤犬子之恩。”不仅是冯翊,旁人也都看得出来,眼前这少年显有伤人之能,却自始至终无伤人之心。
“客气了!客气了!我吃了你们半锅的热乎汤圆,这最多算扯平了,哪来的恩情!”白衣少年摆手笑道,“何况比武切磋而已,又没甚么深仇大恨的,何至于出手便要伤人?那也太戾气了。”
他这句话说出,善意尽释,一时间,殿中紧张的氛围在悄然转缓。
观其色,辨其行,听其言,这都不像是个狠辣之人,今日之事尚有转圜回旋的余地。
冯聪微微颔首,显是颇认同这番话。但见他抖了抖袖口,执手成礼,正色道:“少侠既胜了我儿,不如再由老夫来接你几招?”
儿子是输了,但“冯氏折叶手”却还未输。
今日事若传出去,有人会说“冯氏折叶手”的传人在一个无名小子手上一招都过不了。于冯家人而言,那可是奇耻大辱!
他当然看得出眼前这少年武功极高,适才不过小试牛刀,真要放开手脚打起来,自己也未必是其对手。
可冯聪还是想博一把。
“全力一搏,尚有五分胜机。即便是败,双方有来有回,也算输得体体面面。何况对方极有可能是盐帮的某位大人物,‘冯氏折叶手’输给盐帮一招半式,传出去也不丢份。”
白衣少年正想接话,却被法相和尚抢了先:“冯施主有心了!这位小公子既说今来苦禅寺是想跟老和尚过几招,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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