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时辰没回来了。”
苏念惜笑了笑,示意碧桃关了窗,将乳酪端起,问:“她这是第几回去了?”
“第三回了,不过……应当还没得手。”碧桃关了窗,又将榻边的冰釜挪得远了些,说着话的时候,脸上有些红。
苏念惜舀了一勺乳酪入嘴里,绵密甜凉的滋味顿时散开在口腔中,她快活地眯起了眼。
一气儿吃了小半碗,才被碧桃按住胳膊,“郡主,太寒凉了,不可吃得太急。”
苏念惜撇撇嘴,却也没逞强,将碗放下,吃了口莲花糕,又问:“晴儿那头如何了?”
碧桃顿时眼神一暗,明显不忍起来,摇摇头,“奴婢让个小丫鬟去盯着她,说……前儿个夜里,冯望又将她拽去了自己的屋子,哭喊声闹了一宿,她回去后就一直没起得来身,说是病了。奴婢……要不要去瞧瞧她?”
苏念惜却摇头,“不必。”
要完全掌控一个人,不必给与她太多的温暖,只需用一根线吊着,然后静等她自己拼尽全力地拽住,匍匐到你的跟前,求你救命。
这是她前世跟在沈默凌身边学会的。
把控人心的极致,不是威胁,而是这残忍的施舍。
操纵人命,也不是自己动手,而是摆弄棋子入局,令他们自相残杀。
她摇着扇子,忽而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身旁,碧桃瞧着她,分明是笑着的,可那眼里却仿佛承了无尽的苦楚,悲凉而绝望。
她忽而上前,抬手,轻轻攥住她寒凉的手指。
苏念惜回神,倏而一笑,朝她皱了皱鼻子,再次端起小盏。
才吃了几口,夏莲走回来,说道:“郡主,宋府送了封书信给您。”
苏念惜也不接,只吃着乳酪,示意夏莲打开。
碧桃凑过去一起看。
“说宋大人病了,退婚之事,可否再缓两日。”夏莲现出了怒意,“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宋家这分明就是想拖着到了赏莲宴时,好谋害了郡主,借此强逼郡主嫁去宋家!
当真歹毒无耻下作又下流的一家!还是读书人!呸!
苏念惜却笑起来,摇摇头,将空了的小盏放下,慢悠悠地擦了最,才说道:“宋沛河如今已是声名狼藉,若是再没了这桩对宋家百利无一害的婚事,便等于前程净毁。他们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解除婚约。”
只要赏莲宴过后,她没了清白,到时岂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无论是献给梁王做玩物换取权势,还是侵占她偌大国公府的家财,都是宋家百年求都求不来的好处。
宋康除非疯了,否则绝不可能放手!
“他们简直欺人太甚!”夏莲怒斥。
碧桃也跟着点头,气急道:“那一家子都是臭泥坑,还想拖着您下去!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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