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头,深呼吸几次,拍拍自己的左胸,情绪才平复了下来。
“坐吧,我没事。”说着,他也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注意到他的左手带着一串金刚菩提子,手腕上有一条疤,在手串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他抱着孩子,给她轻轻地拍着背。
这种重度颅脑损伤一般活不长,因为特别容易肺部感染,她不会哭、不会闹、不会咳嗽,感染了痰咳不出来,就容易向下继发感染肺部。
孩子从几个月已经长这么大了,平时一定是精心照顾的。
此情此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清楚地知道,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安慰此时的他。
爱人反目,孩子就像个活死人,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撑着他。
“平时你工作都带着她吗?”我问道。
“都带着,孩子不能离人,离了人,可能一个反流就死了。”
“没有人能帮你吗?”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些什么,可能只是人性使然,我希望能够听到一些好消息,能够让我在对付他的时候,不要受良心的谴责。
我大概也不算个好人吧!
“父母都年纪大了,又身体不好,能照顾好自己已经不容易了。”他解释道。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一直觉得我是有一些悲惨在身上的,父母早亡,我独立活在这个世界上,难免有时候自怨自艾。但跟他比,还要好一些。
每天睁开眼睛,面前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有的,都是需要依靠你的人。
最重要的是,未来,只会更糟,不会更好。没有什么比失去希望更加可怕的了。
萌萌和宇洋在旁边,同样沉默。
“你跟他怎么认识的?”我尝试找到关于那个人的线索。
“是他找的我,他跟我说,有一条生路,问我愿不愿意试着走一走。”他说得垂头丧气,仿佛依然没能够从哀痛中恢复过来。
他活着,好像又没有。
“你呢,怎么认识的蜘蛛?”
我内心一惊,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原来这个背后的神秘人,叫蜘蛛吗?
“我也是,情况差不多。”我回答得模棱两可,想糊弄过去。
“那什么,我们还有点儿事儿要办,就先走了啊!”说着,我站起来就准备走。再聊下去,肯定要露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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