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那是常年握剑才会留下的痕迹,粗粝粝的,很能磨人心。
他握着云凤鸾的手,却不容许她反抗,带着一股不容拒绝地霸道,一点一点把她的手,带到他的心口。
“得了我的心,却不拿你的心来交换,云六便宜不是这么占的。”
“我哪有占你便宜。”云凤鸾突然甩开手,她掌心还有男人的余温,但她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心虚?云六你敢心虚?”顾思危突然嗤笑一声,在这昏暗潮湿的牢狱里格外的清晰。
“我没有心虚,顾思危你现在不冷静,我做这一切有我的理由,你不也是一样?这么久了,你敢把脸上的面具摘了吗?”云凤鸾淡声说道。
她是欠了一个顾思危天大的恩情,顾思危若是想要她,她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但是她也有自己要保护的人。
她的母亲,她的哥哥,还有她的祖母,都需要她保护,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上一世的悲剧重现?
顾思危气笑了,抬手就要掀脸上的面具,被云凤鸾挡住了,“没有必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顾思危,我们俩人之间没有信任更缺少冷静。”
云凤鸾淡淡的说完这些话,就转过身去,她没有去看顾思危,也许她和顾思危的关系一开始就错了。
恩人就应该用报恩的方式。
“云六,你后悔了?后悔招惹我了?”顾思危冷笑一声,“晚了!”
他扔下这两个字后,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守好这里,云六的所有事,不要经他人之手。”顾思危看了一眼九开,九开立刻跪地称是。
顾思危走了,好像带走了这牢狱里最后一丝暖意。
九开送来了锦被和吃食,“云六小姐,这些都是主子为您准备的,您不用担心,这件事主子亲自去查了,肯定很快会还您清白。”
云凤鸾盯着一桌子精致的吃食,并未说话,这跟清白不清白有什么关系?
九开看云凤鸾并未开口,就退下了,他不方便直接守在这里,只能守在远处。
这是皇帝的制衡之术,萧弈出来了,总要有个人进去,所谓皇权不外如是,云凤鸾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夜深了,大理寺的牢狱里,发出了一股阴暗潮湿的霉味,桌上的煤油灯一闪一闪,有种随时要熄灭的感觉。
云凤鸾脸色一白,这样的情景,让她想到上辈子被萧川囚禁的日子。
也是这样幽暗的屋子,也是这样要灭不灭的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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