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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还没缓过神来呢,他们早就好了。
江嘉意从椅子上站起来,锤了捶自己变得有点僵硬的腰。
她正要回屋继续去和那尿湿了的褥子“作斗争”,就见陆安清已经先她一步走了进去。
陆安清拿起她之前丢在床边上的剪刀,一条腿跪在床上,掀起湿褥子的一角,用剪刀挑起棉线快速地拆了起来。
他的动作非常熟练,等江嘉意走过去的时候,已经拆了大半个了。
“陆哥,我来吧。”江嘉意赶紧上前。
“没事儿,这活儿我熟,以前洋洋尿床都是我拆的。”
说到这儿,陆安清想起了自己刚进屋时见到的江嘉意一筹莫展的表情。
一边快速的把褥子上的棉线扯出来,一边故作随意的跟她说:“我今天没什么事,等下午褥子干了我来缝,也让你看看我的手艺。”
果然,听了这话江嘉意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脸上写满了惊喜。
“陆哥,你还会缝被子呢?”
陆安清笑了:“不会怎么办啊?总不能天天睡尿窝子里吧?你不知道洋洋刚搬过来的时候不习惯,恨不得天天尿床。那时候我们还住在对面房子里,我们几个的床都被他尿过。别说我会了,连你哥都学会缝被子了。”
江嘉意听得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笑归笑,心里对陆安清以及其他收留照顾了烈属的军人们还是产生了由衷的敬佩之情。
想想这样一个做饭恨不得能把锅都给炸了的人,竟然被逼得学会缝被子,也是真不容易。
就在江嘉意在一旁暗暗惊叹的时候,陆安清已经把褥子拆好了。
他将拆下来的被面放在一边,把里面的网套抱起来说:“我拿下去晾,这些被面你放厕所待会我回来洗,太大了你洗不动。”
“洗得动,再说军军和洋洋还说帮我呢,你别让我在孩子面前说话不算话啊。”江嘉意赶紧拒绝。
开玩笑,人家帮忙拆被子就已经很感激了,哪儿还能让人家再帮忙洗衣服啊?
别说这洗的还是军军弄脏的,就是小海洋的也该自己洗。
毕竟自己做家务可不是打白工,是收了钱的。
想到这,她记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儿,问:“陆哥,你早上没来得及吃饭吧?春饼和菜我还留着呢,你要不要吃一点儿?”
陆安清想了想,点头道:“好,我去换件衣服然后过来吃。”
江嘉意抢过褥子自己拿下去晾,让陆安清回去换衣服,等她晾完回来,那人已经收拾好坐在桌前吃饭了。
很显然他饿坏了,吃起来简直有点迫不及待。
江嘉意之前往楼下拿了十几张春饼,剩下的有快二十张,竟然让这人一口气全给吃完了。
菜也丁点儿不剩。
吃完后他长长吐了一口气,赞了声:“好吃!”
江嘉意笑眯眯地递了一杯凉白开过去,自己另外也端了一杯坐在了陆安清的对面,摆足了要听故事的架势。
知道她想听什么,看到她这样陆安清一阵好笑,忍不住问:“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
陆安清的眼睛闪了闪:“担心我……和秦大友打起来。”
“哈!”江嘉意直接被逗笑了。
看陆安清脸上的笑马上就要凝固,想想自己还没来得及缝的被子,她连忙改口:“螳臂当车!陆哥,螳臂当车你懂吧?那人和你闹不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嘛!”
她说着,还安抚地冲陆安清竖了个大拇指:“陆哥,在我心里你就是这个!任何人都比不过的。”
陆安清轻笑了一声,瞪了瞪她,嘀咕了一句:“小马屁精。”
语气中却带着难掩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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