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迎来花蝴蝶,三岁的孩童沿着蝴蝶追赶,没注意脚下,啪叽摔了。
疼痛从膝盖传来,杜蕴嘴巴一瘪要掉金豆豆,一道身影掠过他朝前去,杜长兰懒懒丢下一句:“快点,迟到了要被先生打手板。”
杜蕴面色一凝,拍拍裤腿立刻跟上他爹,父子二人比往日早了一盏茶到达学堂。
崔遥同杜长兰前后脚到,见杜蕴满头大汗,胸前还残留泥尘,惊道:“蕴儿怎么弄成这样?”
杜蕴刚要委屈,小身子一轻,被他爹夹腋下带去厨房。
崔遥:???
崔遥追上去,见杜长兰朝荆大娘讨了一盆热水和面巾,将荆大娘哄出厨房,他在屋内给儿子脱衣擦拭。
小孩儿白皙的小腿浮现淤青,刺目极了。
崔遥蹲在一旁,脱口而出:“杜长兰你打儿子了?”
杜长兰:“那是摔的,你个愚儿。”
崔遥梗了一下,偏偏此时杜蕴还一脸郑重道:“崔二伯伯,我爹对我可好了,你不要误解我爹。”
崔遥:………
合着你们父子情深,就他是恶人了?!
崔遥恨自己贱,干嘛跑这一遭。
他气咻咻离开,厨房内只剩杜长兰和杜蕴两人,小孩儿这才嘟囔:“爹,我腿有点疼。”
“是不是还有点困?”杜长兰带偏话题,趁小孩儿怔愣,对便宜儿子道:“等会儿你待爹怀里睡个回笼觉。”
杜蕴心中一喜:“可以吗?”
杜长兰笑应,将小上衣翻面套儿子身上,在众人此起彼伏的背诵中,杜蕴很快陷入沉睡。
杜长兰轻轻拍着儿子的背,默记文章内容,从小崽儿摔倒后的步子就能确定伤势,仅仅皮外伤,不必太在意。
严秀才看见杜长兰怀里熟睡的杜蕴时,眉间的皱纹都更深了。
杜长兰率先道:“先生,这两日您讲的文章,学生已经记下了,学生背与您听。”
之前的《坊记》乃是《礼记》第三十篇,严秀才现下讲到第三十二篇《表记》,二者相辅相成,互为表里。
杜长兰将儿子放在位上,倚墙而眠,他正色道:“子言之:归乎!君子隐而显……”
安静的屋室内,男子的声音清越流畅,似溪水潺潺淌过,悦耳动听,通篇背下来没有停顿。
众人还未从惊讶中回神,杜长兰开始讲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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