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才对!
朱允熥看着周德兴,说道,“你本是老家人,和陛下自小相熟相知,这些年功劳无数。本该是颐养天年之日,只是你教子无方、纵子跋扈,这也是你咎由自取。”
周德兴跪俯在地,“罪臣知罪!”
朱允熥叹了口气,说道,“那畜生所做之事,凌迟也难消我心头之恨。只是皇祖父念在往日情分,不毁你家先茔神道碑。”
听到朱允熥的话,不少勋贵都愣住了。按照他们的猜测,周骥被凌迟都不用怀疑。江夏侯,那肯定也是要被杀的。
可是不推掉江夏侯家的先茔神道碑,那真的算是网开一面了,不扰周家祖先安宁,这也是最后的体面。毕竟周骥所作之事,推掉了先茔神道碑也是大家能理解的。
“你该死!”朱允熥继续说道,“我本来是想诛杀你满门,夷你三族。皇祖父拦住了,只是你不死不行!”
周德兴猛地抬起头,眼里流露出一丝期盼,“罪臣罪该万死!臣领死!”
朱允熥要是将周德兴全族都给夷族,勋贵们也挑不出来理,谁让那畜生在太子守灵期间如此大不敬呢。没有被夷族,这也算恩宽。
朱允熥继续说道,“皇祖父的意思是废爵、收回公田,你可有不服?”
周德兴早就有了这些觉悟,连忙喊道,“臣领罪,并无不服!”
“那好!”朱允熥继续开口,说道,“你们父子二人惊扰我父安宁,百死难恕。你回去自裁,收尸回老家以侯礼安葬。”
周德兴浑浊的泪水流出,高声喊道,“臣叩谢皇恩!”
一众勋贵都紧张起来了,江夏侯父子被处死,他们一点都不意外。要是没被诛杀,那才是怪事。
朱允熥看了一圈勋贵,说道,“这事,你们嘴巴都给我严一点。那畜生所犯之事,文官要是知道半点、在朝堂弹劾,我决不轻饶!”
朱允熥随即说道,“你还有二子,次子发配广西,领百户。幼子发配荆州,领所镇抚。其他家眷,各自跟着发配过去。”
所镇抚,从六品。
周德兴脸上不敢露出笑容,高声喊道,“罪臣叩谢皇恩!”
活了,周德兴用不着满府被诛,这令不少人意外!要知道前两年韩国公李善长全府上下七十多人都被杀了,唯独留下长子李琪。不是其他原因,单纯的就是李琪是驸马,不过还是被迁徙至江浦。
世袭韩国公自然被取消,李琪的两个儿子、老朱的两个外孙,也仅仅只是留守中卫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和旗手从五品的卫镇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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