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轮换,但三个人都没有睡意。
病房里沉默、安静,让宁素言心里有些不安,找了个话题跟徐染聊起来。
“染染,你之前是学过医吗?”
徐染愣了一下,回答:“没有,从小耳濡目染而已。”
瞎话,医生来的时候,详细描述了夏甜的症状,温度变化情况,加快了医生的判断,只差没有说出来是并发症了。
还有甩温度计的姿势,宁素言见护士也是这样甩的,以及这几天照顾夏甜下来,动作麻利、熟悉。仿佛演练过很多次一样。
“那怎么不学医呢?”宁素言问。
徐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
“叛逆呗,小时候,姥爷老拿戒尺打我手心,背不下来药名,就扣我零花钱。”
“好不容易熬到高中填志愿的时候,瞒着他俩改了志愿。”
宁素言闻言点点头,这样就说得通了。
不再追问。
为什么不学医呢?
六岁之前的徐染是有天赋的,厚厚的中草药集,早早地就背得滚瓜烂熟。
小小年纪,就能帮着徐州来打下手,力气又大,照顾病人贴心又细心。
所以,当初徐染妈妈住院,徐州来有急诊,苏青韵上课,让徐染照顾她妈妈,大家都很放心。
6岁之后
徐州来再也没有让徐染背过医书了,也没有再让徐染打下手。
之所以这么熟练,是因为。
六岁之后的徐染,到十六岁这十年间,每天都在做着和妈妈在医院里的梦。
十年,徐染掩藏的非常好,也就十六岁那年不小心被姥爷发现,请了心理医生做干预,才好了些。
徐染面不改色地将编得合情合理的缘由说给宁素言听。
后来宁素言又问了问徐染的工作,聊夏甜小时候的事情,夏印国也附和着。
气氛热络起来,病房才有了些暖意。
11点的时候,慕秋爸妈还过来送了夜宵,看了看夏甜,也没有多待,回去给儿子汇报去了。
三个人唠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
不到七点,夏甜醒了。
又是一阵检查。
这一次,是真的没有问题了。
徐州来来了又走,十几个专家恭敬地迎进来,又恭敬地送走,大气不敢出。
苏青韵这次听话没有来,她确实很不喜欢待在医院里,大家都让她别来,也就没有推辞。
术后的夏甜恢复很快。
赶在大年初七,上班的前一天出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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