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周遭炽热,以及毛发焦糊味道。
徐行本以为自己只怕立刻便要死去。
可就在这时。
他胸口忽然一道凉流转起,顷刻竟让他神智为之一清。
不过还未等他睁眼看了情况。
一股奇异吸引之力,便又猛然从一侧袭来,却叫他脑袋一阵昏沉,再睁眼不得。
如此浑浑,徐行虽有心观察情况,可始终无法掌控身躯。虽然不知处境如何,到底似乎未曾落入死劫中去,他也只得紧守灵台,等着这变化安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徐行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真已死了,只是死后魂灵落得冥寂,方才有这一番奇异体验的时候。
忽然周遭一空。
除了那自胸口而起,已经散溢四肢躯干的凉流之外,种种加身异样,已是尽皆散去。
躯体在这时候,亦是终于重新归他掌握。
徐行当即睁开眼来。
映入眸中的,第一眼依旧还是那漫天真火景象。
唯一不同的,是他所在之地,已经不再是火上虚空,而是落在了实地之上。
徐行四下看去,就发现自己与被他抱紧脖颈的鹰十五,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来到了一座暗红色的石莲法台之上。
法台方圆不过二三丈宽,于火海之中沉浮。
正中央,还见一方巴掌大小的玉匣静静陈于空中。
而玉匣下方,则见缕缕金色宝焰从法台当中吐出,一如丝线一般,缠绕在玉匣之上,不知烧炼什么。
‘我没事?’
徐行看到这周遭景象,尤其着眼与自己待在一处的鹰十五,虽然不知这鹰妖遭了什么难处,竟落得了一副昏死模样,气息终究还能看见起伏,到底验证了死生,心下不由一松。
‘不过这到底又是什么情况?’
回过神来,徐行对于这一番变故又有些莫名。
他深知自己与鹰十五,早前的确是被真火卷住,原本已是死劫临头。
只是随着他胸口凉气涌来,方才有后头这一番乾坤斗转,也有了如今所处石莲。
想到这里,徐行环顾身周。
果然看到他与鹰十五身上,如今都有一道幽清灵光护持。
这灵光散发莹白寒气,散发阵阵凉意,显然正是让他与鹰十五没有被鼎中真火解化的原因。
见这寒气。
徐行下意识一摸胸口,却从中探出一件物事来。
正也寻得了寒气根源。
‘原来是四时残图?’
徐行看着手中宝图,十分意外。
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得来此宝之后,尚未从中领悟出什么真正的玄功妙诀,也掌握不了此宝禁制变化。但这桩宝物,居然还是在这关键时候,给他解了大难。
‘是了,是了,浮黎祖师所炼的这一件宝物,本就是应和四时而炼,内中正有水火造化。我所得这一卷残图,更是玄冥真解符箓充斥,乃是应合冬时之图,如今见功,助我抵御这鼎中真火,亦是不难理解。’
徐行将宝图放回怀中,心中感慨,只道自己当真气数还不该绝。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自己为何又能被这残图之力,带到了这一方石莲之上。
其实徐行不知。
这一卷四时残图虽是应合冬时之宝,也有抵御此间真火之能,但若是不曾炼化,本不该有什么主动护身的奇能。
实在是徐行前段时日,没少揣摩此图造化,还将其中玄冥符箓领悟得了几分,与这宝图生了几分联系。
加上他所修乃是水法,又还是凭借了《浑天宝箓》这一部沅江剑派水法总纲参悟的残图。
种种际会之下,被这宝物勉强认作了主,神物自保,顺手搭救徐行,也才让他得来这一番护持。
而鹰十五则没这福分,虽与徐行贴身,也得了几分庇佑,到底同四时残图没什么联系,勉强保得性命,却也难免遭个小劫,损些法力魂识,落得个残破之躯。
至于一人一妖为何被牵引至此地。
却是因为金莲宝鼎之中骤然多了这一股异力,宝鼎禁制催发之下,亦是本能将徐行这异力源头,当成了宝材祭炼,方才是将他引到了这中心石莲所在。
也是一饮一啄。
当然,这倒并不关键。
徐行终究未有灵都正法在身,不能真正炼化这件宝贝,也只能凭着此宝神通自发,保住他不死在这鼎中真火之下罢了。
若想借助此物辟开真火,也是并无可能。
不过徐行虽然不懂得其中道理,却想到自己有了残图灵光护身,一时半会儿不必再怕这鼎中真火烧灼。
如今所处石莲法台,又是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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