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地干着活,“这段时间不是已经重新练起来了吗?之前有一段真是没时间,手都生了,好多药材一段时间不碰就给忘了。哎,我也到了记忆力不好的年纪了呀!”
“净瞎说!你就是疏懒了。”杨姑姑骂了我一句,办了个板凳坐到我边上一起干活,“其实我也不是想责怪画梅,只不过我总觉得她最近心不在焉的,而且看起来似乎很焦急,仿佛遇到了什么难处。我总想着能不能问问她,看看有没有法子帮帮她。”
我愣了一下,立刻想到了薛画梅最近心情不佳时常走神大约与三皇子有关,杨姑姑虽然是宫中人,但是两辈子我看下来,她都不大擅长堪破人心,如此去问若薛画梅如我一般理解杨姑姑倒还好,就怕此刻薛画梅误以为杨姑姑别有用心,反而对她生出敌意。
“姑姑真有意思,您又不是画梅的爹娘,她的难处哪里能告诉您呢?”
“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我不就问问嘛?她若觉得不合适自然可以避而不答。画梅性子内敛,我就怕她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一个人瞎使劲。”
“姑姑是这么觉得,可惜听的人不一样这么觉得。姑姑你说若是有个什么暗生情愫之类的少女心思,姑姑你这么一问,画梅岂不是要像惊弓之鸟似的?有些事情啊,您就是问那么一句,都是多事呢。”
杨姑姑瘪瘪嘴,话里话外有点抱怨的意思:“阿梨你忒没意思,我是好心呢,你说得我仿佛特意给人不愉快似的。”
“您是好心呢,可惜对方愉不愉快主要要看画梅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您好心也是给她不愉快。”我示意杨姑姑把旁边的研钵递给我,“要我看,您如果真的挂心画梅的事情,倒不如先仔细观察一阵子,若她在宫里一切如常,只是心情烦闷,您可以问问她是不是家中遇到了什么变故。若是她这反常出自宫里,我看您还是别多话咯……”
杨姑姑愣了一会,忽然了然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心眼忒多了。不过你倒是提醒的在理,咱们都是宫里的奴才,确实还是要处处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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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画梅反常?”周恪己从书里抬起头,斜倚在榻上颇有几分随性的潇洒,他扶了一下肩上的披帛,“确实,三弟最近可想着办法再探我的情况呢,薛女官想必也想在其中帮三弟做些什么吧。”
“虽说要佯狂避世,大人也不能一直装疯卖傻啊?”我托着下巴坐在周恪己旁边,“你这装傻充愣打算到啥时候啊?赵大哥都通传了七八次发现有人来温贤阁探您的情况了。”
“赵壮士倒是粗中有细的。”周恪己还不忘夸一句唐云忠的尉官,“不愧是唐老将军特地为云忠选出来的,当真是能做大事的。眼下云忠那边危机四伏,待我这里情况稍缓解后,我自当修书与云忠,让他将赵敢壮士调回身边。”
“大人当真对小将军如同兄长一般。”我不由得感慨一句,还很有点感慨,“小将军待大人也是如同兄长一般,看得人好生羡慕啊。打小一起长大,成年后又能性命相托,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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