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咱俩今日起恩断义绝!”说完,就赶忙屁颠颠朝漆黑一片的县衙深处跑去。
李焱红也不怕黄捕头跑路,站在原地没动。
这时曹县丞也终于在大堂的案几上,点起了一盏油灯。
油灯光线微弱,黄豆大的火苗,在寒风的吹拂下摇晃不定。曹县丞又从桌下掏出几张纸和笔墨,哆哆嗦嗦地把毛笔塞进嘴里含了含,很快就轻车熟路地,先给两人写好了两份路引。
李焱红淡淡然收好自己的那份。
周秀春却是满脸的激动。
曹县丞写完路引,又开始给周秀春写“转衙文告”。
同样是一气呵成,百来个字转眼写完,写完后再拿出印章,重重一盖。
周秀春不等墨迹干透,就急忙把文告从曹县丞手里夺了过来。
他宝贝得不行地把文告塞进怀里,贴身收好,又急忙催促:“还有一份!还有一份我兄弟!”
“是,是,周班头不要急嘛……”曹县丞又冷又怕,身子不停地打摆子。
县衙内的阴风,也似乎越来越冷,冷得李焱红,都忍不住朝后堂望去。
“踏马的,姓黄的该不会跑了吧?”周秀春有点不放心,对李焱红道,“小红,你在这里看着他,我进去看看。”
他扔下李焱红和曹县丞,也朝内堂走了进去。
然后周秀春前脚刚走,一阵强风,就忽然吹上案台,吹灭了那点点灯火。
衙门大堂,一下子四下漆黑。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衙门的大门被风吹得重重关上。曹县丞吓了一跳,又骂道:“踏马的,干嘛要在这里写?明明可以去隔壁写的嘛!”
李焱红却没吭声,他仿佛感到,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能量忽然遍布周身。
又听曹县丞在一旁抱怨嘀咕:“好冷啊,怎么会这么冷……”
话刚说完,大堂深处,倏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啊~~~!”
李焱红听不出那声音,到底是黄捕头的还是周秀春的。
他抬脚就要冲进去,但却突然被曹县丞紧紧抓住了手腕。曹县丞的手冰冷得毫无温度,他颤抖着牙关,哆嗦问道:“李班头,不会……不会真的有那个吧?”
“什么?哪个?”
李焱红没反应过来,堂内就有一阵死了亲爹似的哭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那个……是那个!救命!救命啊!”
曹县丞瞬间脸色煞白,再也顶不住了。
他松开李焱红的手,不管一切地转身就朝县衙外狂奔。
可刚冲到门口,县衙大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踢了进来。
门外一大群人,骑马举着火把冲进大堂,把曹县丞直接撞飞出去。
曹县丞一头撞在县衙粗壮的柱子上,脑袋一歪,眼珠子一白,直接嗝儿屁。
带头一名白衣锦服前出人群。
他转头看一眼曹县丞的尸体,又眉头紧皱,大声质问李焱红:“你是谁?”
李焱红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看官服还是能认得出的,连忙回道:“大人!小人是郭西县皇班副班头李焱红,刚才正在衙内和我们曹国雄大人补办公务。但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来,把我们的门给关上了,曹大人正想去开门,大人你们就撞进来了。”
带头的人一听李焱红说话还这么有条理,稍微松了口气。
他翻身下马,快步带着一群人走上前,对李焱红道:“本座是皇城司驻郭阳府镇守百户雨花田!这里刚才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李焱红一指内堂,“小人还有两个同事在内堂,刚才小人还听到内堂有惨叫传出来,正要进去看看。”
“惨叫?”雨花田脸色又一变,“还有呢?有没有那种……”
“呜呜呜呜……”
不等雨花田再问,内堂那种死了亲爹的哭声,就又呜呜传了出来。
“大人!”
雨花田身后,所有属下立马无比紧张地围住了他。
火把明晃晃的亮光,在阴风的吹拂下,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而李焱红也惊诧地看着眼前这群训练有素的人,满脸说不清的震惊。
“武力9……”
“武力10……”
“灵力6……”
“灵力12……”
一时间,他甚至忘了周秀春还在里面。
脑子里只剩一个问题。
这皇城卫……
到底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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