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虽然衣着老气,却有一副青年修士的面庞。
“平生,你这一生多是不得已。”
听到那人叫自己名字,任平生赶忙上下打量着对方,在记忆中搜寻那人的名字。
片刻间,一个任平生再也不愿提及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任平生轻声呢喃道:“你可是广陵兄?”
青年修士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别来无恙。”
“邢川这少年被妖血侵蚀到这种地步却未曾变妖,我心里一直有疑虑,原来他身上有你的内力。”
杜广陵道:“我不过身死道消之人,留此残魂能和平生你再见一面也算值得,但平生苍老了许多啊。”
“不过是愚者自缚罢了。”
二人短暂沉默片刻,杜广陵接着说道:“云侯现在叫邢川是吗。你告诉我它现在是什么模样,生活怎样,有没有受很多苦?”
“模样一般,没什么特点,倒是执拗得很,跟你很像。”任平生顿了顿继续说:“苦应该是吃了些。”
"什么样的苦?"
“无非就是害死兄长,妹妹失散,比起你当年承受的,还差得远。”
“是吗”杜广陵眼神落寞,像极了一个思念孩子的父亲。
“当年一战,我下手重了些。可我身后还有一州的百姓,我别无选择。”任平生没有了往日的傲气,低下头向着杜广陵。
杜广陵解下腰间酒葫芦豪饮一口,随手扔给任平生道:“无妨,平生。大丈夫当如此。”
任平生接过酒葫芦,放在鼻前嗅了嗅后一饮而尽。
两人交谈间,屹山推云峰上苏醒的鹰王一跃而起,鹰鸣声引得山体崩塌,清泉倒流。
杜广陵说道:“今长风已尽,而妖骸无终,平生兄能否代我救救屹州百姓?”
任平生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杜广陵是圣人,我不过是一介守土安民的武夫。若我日后下辖两州之地,朝廷终究不会容我,到时候不只是你的屹州,就连我的靖州也是生灵涂炭!”
杜广陵望着天空说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还请平生兄再不得已一次罢。”
此刻屹山流云峰上,长弟子李元召集所有屹山弟子与降妖阵前。
李元屹立与众弟子身前,腰间一把黑色直刃长刀上寒光凌冽。
一名屹山弟子看到李元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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