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该怪你啊。”沈凤鸣竟又谲然一笑,“你若对湘夫人好点,你说她还会来找我么?”
“秋葵她——她一定也是不知会弄成这样。我……替她向你赔罪,请你们几位,都千万莫要怪她。”
正说着,总算有人喜叫道:“大夫来了!”君黎忙站起让开床头,回身只见进来的老大夫白发苍然,赫然是先前见过的、程平的外公关老大夫。想来这一带也就是关老大夫享有盛名,遇到这样重的伤,也只能请他过来。
君黎不便与他照面,好在关老大夫第一眼目光扫过没认出他,他就沉默避去了外面。
少顷,待一人送着关老大夫出去了,君黎才回屋。
“湘君兄方才去哪了——还以为你走了,本想让大夫帮你也看下的。”一名黑衣人道。
君黎摇摇头,“他怎么样?”
“大夫开了两个方子,说先压一压高烧,若情形还好,就接着服另一帖药。但前提是——他得先肯将自己身上毒解了。”
“毒?”君黎疑惑。“他身上也有毒?”
“就是沈大哥练的那个毒掌,跟湘君兄你中的毒是一样的。”黑衣人着急道。“我也是听大夫说了道理,才晓得沈大哥练这毒掌有多伤身。他是参照以往所知的一些毒掌练法,每日在自己手掌上洒上少量剧毒药粉,一边逐步增加身体抗毒之性,一边习练掌法。但这些毒最终都还是积在身体里,沈大哥以往没怎么接触过毒药,这么几个月,哪里能真正抗得住呢?这毒的效用,除了让人心神恍惚,就是减缓人血的凝固,让人一旦有了创口,就血流不止。所以马斯中毒之后,中了你那一剑之创,才一直流血;沈大哥先前身上的外伤还好,但被那婆娘——那位——不晓得是不是你夫人的——伤成这样,就是致命的了。如果不能解了毒,他血行不足,就算烧退了,也会再行反复。”
君黎又去看沈凤鸣,只见他伤口都包扎了起来,人却还是这么醒着,张嘴像是微微透着气。
他当然也听见了这些话,只咧一咧嘴,微声道:“我是真没解药。再说了,开玩笑,解了毒我不是白练了?”
“不解毒你的命就没了!”君黎愤愤道。“就算没解药,你不是有解毒的办法的么?”
“运功解毒的办法……咳咳,如今就算想解毒,我哪有这力气。”
“那你告诉我,我帮你运功。”君黎道。“反正你本来就要告诉我的,不是么?”
沈凤鸣像是无奈,也只好道:“那行,你……听着。”
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君黎依言而记,依记而试,依试而行,果然寻到了诀窍,原来是顺着毒性,依照毒在体内的行路之径顺导,比自己强行逼毒好过百倍。运功两重,他将自己和沈凤鸣体内之毒尽驱,才总算能摸得出了他气息脉络走向,还想运力帮他缓解内伤,自己却已无半分力气了。
他只好休息。药已煎好,黑衣人端来给沈凤鸣服了,只见他不多时呼吸渐沉,便熟睡过去。
君黎到窗前透气,大概自己也是体力耗得过剧,一股冷风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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