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莼诧异:“那可是国公府的世仆,真就这么眼皮子浅?”
白璧抿嘴一笑:“自然是夫人有法子了。”
许莼忙问具体如何办的,白璧和青钱少不得细细和他分说,正说得热闹,却见外面花妈妈走了进来,看到许莼满脸带笑:“世子过来可是夫人有什么吩咐?两个妮子只管在这里闲磕牙,还不赶紧替世子办差?”
许莼站着起来笑道:“妈妈不必责怪她们,是母亲在和表哥叮嘱吩咐私房话呢,我过来拿个花样子就回去了。妈妈这是从哪里过来?”
花妈妈道:“才从前边过来,国公爷那边叫了我去,旁敲侧击问长洲少爷是否已议亲,我只支吾着道前些年依稀听说已在闽州议了亲,确实不知道,待禀了夫人再做打算。”
白璧已笑了出来:“这是哪位姨娘恃宠去国公爷跟前嚼蛆了。我看啊,咱们这位爷,这是有了咱们夫人做摇钱树还不够,如今还想做盛家家主的岳父了。”
花妈妈脸上变色看了许莼一眼,叱白璧道:“主子也是你指摘的?”
许莼笑了声:“妈妈不必怪她们,我看阿爹难保还真有这个想头,晚点你好好劝我娘,委婉拒了便是了。”他起了身拿了那包花样子,和青钱又说了几句才离开了。
花妈妈连忙送了他出去,看着一个小丫鬟跟着走了,回来沉下脸来对白璧道:“早和你们交代过,不许在小世子跟前说国公爷的不是,你们一个个净做耳边风,看我今日非要禀了夫人,好好罚了你们才是!”
白璧冷笑道:“妈妈何必做那粉饰太平的样?世子难道不知道国公爷什么样吗?这满京城谁不知道国公爷荒疏的名声呢,这满院子的姨娘通房,庶子庶女,我看世子心中明白得很。”
花妈妈怒道:“你们懂什么?再明白,那也是世子亲爹,一个姓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亲人,来日是要传承爵位的。将来世子长大了,父子一条心,心中疏远了夫人,又怪罪你们刁奴居中调唆挑拨,直接打杀发卖,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这京里打死仆人,也不过是递张帖子给官府便抹平了,现还有老太太和大太太在那边呢,你们祸从口出,来日不要怪我没提醒过!”
青钱连忙上来居中调停道:“妈妈莫生气,世子心中明白得很,他在外面弄那些生意,一些儿没瞒着夫人,却都没和国公爷说。但平日里见到国公爷,也还是恭恭敬敬的,但不过是口惠罢了,我看世子通透着呢,心里明明是偏着咱们夫人的。”
花妈妈长叹一声:“你们懂什么,夫人和世子……”她面上带了些苦衷,到底没说下去,只道:“今日国公爷问我,二爷一口气能拿出十万两银来,长洲少爷既是长房嫡长孙,承继家业的,必是手面更豪阔了,不知可有什么生意门路,也能让他入一股。”
白璧呵呵一笑:“我说什么着,这算盘子都响到天上去了。”
花妈妈道:“夫人已够艰难了,你们能少说两句吗?”
白璧转身甩手进去:“妈妈不必天天只说着世子如何,世子体恤夫人着呢。夫人待世子也是无所不给,我只不信世子来日会丧了良心。虽然我们到夫人身边伺候得晚,比不得妈妈陪房过来的,和夫人一道长大的。我只知道,妈妈这般日日小心翼翼,表面上是谨慎,其实把世子还是当外人,当许家人一般防着。妈妈这般做,我看世子才是真寒心呢!”
花妈妈站在房里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对一旁的青钱道:“你们哪里懂呢!”她跺了跺脚,青钱看出似有隐衷,便问道:“我看白璧说得也有道理,母子之间能有什么隔夜仇,若是有什么误会隔阂,还是早日化解的好。”
花妈妈惆怅摇了摇头:“你们年轻,不知道夫人的苦衷,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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