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打几十军棍,如今又行军在外,只怕凶多吉少。”
邱小云皱眉。
魏承不紧不慢地“唔”了一声,下意识抬手想要揉眉心,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来,屈指点着桌案,“说得有理,那就先关起来。”
魏宁道:“是。”
两人见他没有其他的吩咐,也没有说要去看看,便退了下去。
出了大帐,邱小云有些不满:“你拦着我做什么?叛主而逃,本就是死罪,就算是将军的人,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给她吃点苦头,以后还要作妖。”
“少说点吧。”魏宁叹了口气。“沈娘子也是有苦衷的。”
“如今这世道,不缺吃喝不缺钱财,有什么苦衷?我要是个女人,能有个男人这样养着,我才不跑,好好地服侍主上才是正事。”邱小云皱眉,冷冷道。“就是过得太好了。”
看到魏宁瞧着自己,他眉头皱得更紧:“怎么了?”
“没什么。”魏宁摇头:“反正你别想着给她吃苦头,我是为你好。”
——
大帐里。
良久,案上的烛火发出“啪”的一声细响。
魏承将手中的书随手扔到案上,抬手压了压眉骨,手腕上垂下的琉璃拂过脸颊,带着幽幽茉莉香。
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要走。
为什么要走?
走去哪里?
能走去哪里?
他撑着桌案,低头嗤笑一声。
忍不住嘲笑起这个女人是有多不知天高地厚。
生逢乱世,哪里能让她一个弱质女流容身,更何况还要带着一对拖油瓶。
心里骤然噌起一股火。
费了许多心力,请来的琉璃串,却被她弃如敝履,那盆他送给她的兰花,甚至被她扔给无关紧要的人!
他豁然起身,死死地盯着案上还没有拆封的书信。
他要一个让他满意的解释。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很多种解释,可是每一种,都叫他一腔怒火无处宣泄。
拿到那封信时,他甚至不想打开。
他想不明白。
是什么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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