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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显,阿明,快来给你们父亲敬酒,前几日不是写了一副字说是要送给父亲么,快拿出来瞧瞧。”
很快有下人端上来一幅数尺长的绢帛,字迹稚嫩却工整。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
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
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
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
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李氏看着眼眶一红,无声抹泪,魏安细细看了一遍,指点了其中书法还有不足的地方,眼中很是欣慰。
“有几分名家风骨,不过你看这个‘棘’字的一撇一捺,就有些显拙,少了几分力道,飘忽不定,轻浮了些。”
“父亲的话,孩儿记下了。”魏显脸色通红,恭恭敬敬地又行了一礼。
年纪大了,心也软了,见到两个小儿子这样的乖巧懂事,魏安方才的不快也消失了大半,“嗯”了一声,命人将东西收到自己的书房里裱起来。
魏承歪靠在凭几上,斜睨了一眼那边。
父慈子孝,妻贤家和。
他嗤笑一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吃完年饭,祭祀完后,魏徵邀魏承去后花园赏月,席上两人都没怎么吃,这会倒是想吃些点心,就着煮的浓浓的酽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月色皎白,湖边的石桌上,铺着两人的影子。
两人聊起小时候的龃龉,纷纷笑了笑,又聊到魏承的母亲,和魏徵的母亲,两人又均默不作声。
魏安原本酒足饭饱,正往屋里去,远远地见着湖边点着灯,做着一双人,也许是今日家里气氛难得的平静,他想了想,还是往那点灯影处走了过去。
魏徵见到他来,起身作揖:“叔父。”
魏承也懒懒起身,喊了声父亲。
见他这不甚在意的模样,魏安哼了一声,抬手:“都坐吧。”
“方才你们两个一直没回,去哪儿了?”
魏徵执壶,魏承择了一个干净白瓷杯,将倒满清茶的描金红梅瓷盏递给他:“今日长安送来了诏书,任命儿为卫将军,征讨刘岷,收复冀州后去长安任职。”
此事魏安已经知晓,“唔”了一声,接过茶,心里还是替这个儿子有些骄傲,面上却不显:“此去冀州,多带些亲卫。”
“是。”
魏徵起身离开,走到露台上去看垂下的鱼饵,浮漂在湖面上幽幽颤动,水下暗流涌动。
魏安喟叹一声:“王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他皱眉:“你实不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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