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手,擦完了往旁边一扔。
“是。”掌柜的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问:“将军可要重新上菜?”
魏承往半开的窗牅瞧去,原本就泛着灰的天越发的黯淡下来,好在雅间里烧着的龙,外头是冰寒刺骨,里头却不觉得有多冷,从他坐的地方看去,还能看到远处范阳河上的往来船只,河面上浮着碎冰,原本是封冻住的,这几日天气稍有回暖,冰都裂开来,碎冰之间有数不清多少的灯火通明的画舫,也有三三两两的正在撒网的渔船,还有几只漕运船只,上头堆着成山货箱,穿梭在花船之间。
北地漕运落后,流向黄河的范阳河也并不算很宽敞,所以大的客商想要通过漕运来北地贩货并不可能,不过北地的皮肉生意却十分繁荣,河面上排得上名号的画舫几乎都是翠华楼名下的,有些客人坐在屋里玩腻了,也喜欢带着美人上花船玩乐,船头坐一两个妓子弹琴唱曲,船舱里凑一桌酒席一边吃喝一边玩乐赏雪,别有意趣。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河面上除了大大小小的花船运船,还有星星点点的河灯,桥上站满了裹得暖暖和和的游人,提着花灯站在桥上赏夜景,河两岸,有唱百戏的优伶吞枪吐火,还有舞狮子的队伍敲锣打鼓游街,踩高跷的,舞龙的,交织在游人堆里,挤得水泄不通。
有什么好玩的,他嗤之以鼻。
他起身,负手踱步至窗边。
不知道沈银霄这会子在做什么,最近惯得她越发的不像话了,他跑来跑去忙里忙外,她一个消息也没有。
桥上站着一对年轻男女,女人外头罩着绛红色的昭君套,一手提着一只莲瓣花灯,另一只手指了指一旁经过的卖糖葫芦的小贩,一旁的男子见状上前拦住小贩,买了一只糖葫芦递给一旁的女子,两人你侬我侬,耳鬓厮磨起来。
他没说话,掌柜的不敢动,直到脖子快麻了,才听到窗边传来男人略带了疑问的声音:“今日,什么日子?”
“回将军的话,今日是小年。”
原来是小年,难怪这么多人。
“可出了什么新菜式?”
掌柜的一听知道今天魏将军有兴致留下来用晚膳,忙揣着手回答:“回将军的话,咱们家新出的几道新菜式是从长安传来的,昨日刚上,卖得不错,最近还新酿了青梅酒,酸甜可口,许多娘子们都喜欢喝,就是味道不够劲儿,将军,酒可要继续上?还是上方才的玉冰烧?”
“不用,上一壶青梅酒,新出的菜式一样来一份。”
“是,小的这就下去准备。”掌柜的低着头退下。
他心情忽然颇好,魏宁在此时进来,魏承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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