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魏承接过扫了一眼,名单上的人与之前知道的并没什么差异,大司徒王钦的名字赫然在列。
“一贯中立的王家,这次似乎十分不满。”魏宁说。
“当然不满。”魏承嗤笑一声,“王家有个女儿在宫里做婕妤,眼看着能生个皇子到时候好名正言顺把持朝政,如今少帝被废,王家自然着急。”
估计眼看着长安靠不住了,才急着让王媛君来幽州找他,想与有兵权在手的幽州联姻。
“那将军,真要去讨伐冀州么?”魏宁道。“董衍此举,只怕存了想要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的心思。”
“当然要。”他眯了眯眼,烛火幽幽跳了跳,在墙上映出一个英挺冷漠的侧脸,“冀州地势险要,自古就是富庶之地,这么一块肥肉,怎么能不要。”
“可是董衍就是想以此消耗幽州的军力,杀了一个刘岷,朝廷还会派新的冀州牧来镇守冀州。”
魏承挑眉,似笑非笑:“冀州牧?河内多匪寇,能不能平安走进冀州刺史的衙署里都未可知,燕山里养的那些人难道是白养的?”
魏宁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属下明白了。”
擢升卫将军的诏书估摸着两日就能到,魏宁看他不说话,拿出今年的新茶,给他重新煮了一壶,据说价格不菲,还是魏大公子上个月派人送来的,茶汤氤氲,他的眉眼阴晴不定地隐匿在浓白的雾气之后。
“王子犴到幽州了?”
“今日刚到,已经安排送去了王家的别院。”
王子犴是王媛君父亲,也是大司徒王钦的第三子,王家大房二房都绝了后,大儿子不到三十便夭折,唯有三房这一脉存续下来,王钦对王子犴以及王子犴的这一对子女寄予厚望。
不过是些立不住的酒囊饭袋,王钦只要一死,王家彻底玩完。
王子犴不辞辛苦专门跑来幽州,不过是想以长辈的姿态,将儿女的婚事定下来。
听手下来报,王子犴刚到幽州就听到女儿受伤,脸色一沉,马不停蹄地去了别馆,王子犴膝下有两子一女,长子王弗和长女王媛君都是嫡出,幼子王弦不过九岁。
魏宁想了想:“将军,可要现在去王家别馆?”
爱女受伤,爱女心心念念的郎君却不在她身边陪伴,王家父女心里肯定是有不满的。
魏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案,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他拿起桌上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许是方才喝得实在难喝,酷似马尿,这一口下去,只觉得醇香可口,茶香四溢,低头一瞧,茶汤清亮,茶叶也舒展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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