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夫君,只要你过得舒服就行。”
她第一次听到娘说这些,很是震惊。
这样的母亲,怎么愿意女儿嫁给别人做妾,看着女儿日日给主母奉茶请安,待在后院给主君生下庶子庶女。
她笑了笑,搂住他的脖子,冰冷的脸贴在他的胸口:“种什么都无所谓。”
她轻声道:“只要我的夫君能对我好。”
他挑眉:“我对你还不够好?”
她默了默,点头:“好。”
她鼻尖微微酸涩,把头埋得更深。
魏承轻轻抚摸她的后背,直到呼吸逐渐均匀。
第二日,沈银霄睡得沉,他走的时候,她还没醒,红红的嘴巴微微张开,侧着身子,枕着他手臂的那边脸颊被挤得有些婴儿肥,他小心地起身,抽出已经僵硬的手臂,魏宁牵着马,候在别院门口。
照夜玉狮子见到他,撒开蹄子朝他小跑过来,他跨上马背,没有回魏宅,而是直接去了官署。
前几日去上谷赴宴,这两日又待在别院,已经堆积了不少公务,魏宁已经委婉地提了好几次,公案上的文牒已经摞得老高,匈奴人又在朔方一带掀起了战事,朝廷正在征询地方武将的看法,是打还是和,今年又从匈奴人和羌人手里购进了一批上好的汗血宝马,如何分配,今年是否要增调骑兵人数,眼见羌人稍息,匈奴又起,不得不防备,不过最要紧的,还属长安传来的消息。
大司马董衍陪着圣驾在上林苑狩猎,被流箭射伤了小臂,天子亲自下旨慰问,免了他一个月的朝会,百官也纷纷表态,不少官员都第一时间准备了厚礼送到了大司马府邸,有的不屑于拍董衍的马屁,比如廷尉公仪明和大鸿胪许尤,还有远在蜀中的蜀王李辕和盘踞扬州的豫章王李涣,皆没有任何表示。
董衍武将出身,是从步兵一步一步靠着战功走到如今的,正值三十有六的壮年,前两年进长安述职的魏承在宫宴上第一次见识到董衍一手托起重达三百斤的青铜方鼎,游刃有余地颠了颠最后扔在大殿的汉白玉地砖上砸出一个一人大的巨坑时,满朝文武鸦雀无声,那时他才见识到什么叫力拔山兮气盖世,论起臂力,魏承不敢小看他。
这样的武夫,却被一只流箭射伤手臂,他不太相信。
要么就是刺杀他的刺客是有备而来,要么只能说他是故意接下这只箭,只是为何要让自己受伤,魏宁想不通这个可能性。
“董衍身居大司马已久,却总是缺一个真正区分异己的机会。”魏承勒马缓缓而行,街上人流涌动,日光泛着耀目的白,出了别院,瞬间万丈红尘烦心事都一股脑地涌过来,一眼望去,天边茫茫雪山都成了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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