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没有完全喘过气儿,哼哧哼哧地快速迈着脚步,竟险些跟不上他。
李浩洋停下脚步,稳了稳气息,再次快步赶上凌老头,开始对他说起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原来,李浩洋自从回来以后,原本约好一起去找村里的王铁匠打造刀剑的,可过了晌午仍不见凌云去找他,以为他跟着凌老头上集市卖肉去了。
左等右等,这都过了申时了还不见凌云到来,李浩洋便心生疑虑,带着来福来到凌云的家中,见凌云家中院门关着,屋门却半开着,不像是出门去了的样子。
来福朝屋子叫唤了两声,不见有人出来,李浩洋解开院门上栓着的草绳,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来福一溜烟就冲进了主屋。
李浩洋见状也快步跟上,来到屋内,凌云在床上躺着,身上齐胸盖着被子,此时的他双眼紧闭,脸色惨白。
来福前脚趴在床沿上,轻声地叫唤了几声,凌云没有回应。
李浩洋见状,急忙上前推了推凌云的身子,喊道:“凌云,凌云,快起来,你怎么了?”
摇晃了几下,凌云仍没有任何动静。
李浩洋这才心中一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竟是冰寒刺骨,又伸手探了探鼻息,只感到一丝微弱的气息。
李浩洋急了,又喊了两声“凌云!”
凌云仍是没有作出任何回应,李浩洋便对来福说道:“来福,快,去叫我爹过来。”
来福闻言,马上将前脚从床沿上放下来,快步走出屋门,飞奔着就往李浩洋家中跑去。
李浩洋再次伸手摸了摸凌云的额头,还是冰冷的,于是来到厨房,提了个木桶,到院中的水池中装了半桶水,倒入锅里,往灶中塞满了细柴,点燃后,又添了几块木头。
做完这些,他起身回到屋里,取了个木盆和破旧的毛巾,回到厨房,等待水烧开。
话说,来福快步回到家中,此时李冬明穿着粗麻制成的短衣短袖正在整理动物的皮毛,挂在院中晾晒。
见来福回来,看了一眼,想了想,这狗子不是跟着洋洋出去了么,怎么突然自己跑回来了,虽然疑惑,却并未在意。
但来福却并不清楚他的想法,径直来到他的跟前,叫唤了两声,咬着他的鞋帮子便往后扯。
李冬明这才意识到有事发生,便放下手中的兽皮,拍了拍来福的头,来福松了嘴。
李东明对它说道:“来福,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回来了,洋洋呢?”
来福又叫唤了两声,朝远处看了一眼,又回头看了眼李冬明,转身便往外走。
院中的动静惊动了家里的其他人,纷纷走了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李冬明知道来福这是要他跟它走,便将方才放下的兽皮挂到了竹竿上,拍了拍手,便跟着来福出门去了,在屋檐下趴着晒太阳的小黑此时也站起身来,摇了摇尾巴,跟了上去。
李浩洋的奶奶见状,也都跟了出去,李浩洋的母亲跑了过去,将两位老人搀扶了回去,让他俩在家看着,她跟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带着小黑,一路跟着来福到了凌云家中,径直来到屋内。
凌云仍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额头敷了块热毛巾,脸色已然煞白。
李浩洋在一旁用热毛巾给他擦拭脸和脖子,身旁木架上放着一盆热水,在春季凉爽的气温下冒着腾腾热气。
正忙碌着,李浩洋听见屋外有人进来,转过头看去,见是他爹娘,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指着凌云对他俩说道:“爹,娘,你们快来看看,凌云他这是怎么了?”
来福和小黑抢先一步跻身越过李冬明,双双趴在凌云床头。
李冬明快步走上前去,拍了拍来福和小黑的脖颈,示意他俩靠边。
它俩识趣地退到后面去了,来福倒是安静地看着,小黑却不停的吠叫,李冬明呵斥了它一声,才不情愿地停了下来。
李冬明伸手翻了翻凌云的眼皮,又摸了摸鼻息,却感知不到一丝气息。
李冬明对李浩洋说道:“你过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吗?”
李浩洋答道:“是,只有一丝鼻息。”
李冬明转头对他媳妇说道:“秀儿,你在这看着云儿,我去趟陆家村把陆大夫请来!”
接着,又对李浩洋说道:“你去镇子上找找你三爷爷,陆家村找不到就去刘家村找,找到后让他赶紧回来。”说完,起身就走了,李浩洋跟在后面也朝陆家村去了。
一路上,李冬明询问了前些天他和凌云到牛屎坳狩猎的经历,李浩洋简单说了一些,却对进入绝龙岭的事情闪烁其词,只字未提。
到了陆家村,李冬明对李浩洋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分头去行动了,李冬明直奔陆大夫家中,李浩洋则沿着街一路寻去,都说没见着凌老头,才又起身赶往刘家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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