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现绛雪神药不见的?”苏钟乐瞥一眼苏麻问道。
苏麻行了礼才有回话道,“回大人的话,小的是东曦府里刚上任两天的司药,未时三刻盘查库里的绛雪神药时发现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去的东曦府。”苏钟乐又问杜衡道。
“回大人的话,午时到的东曦府。”杜衡也是先行礼再回道。
“时间倒也对得上。”
“小的确实有到过东曦府处,但也只是在前院灵堂那边。引渡了苏大人后就直接去了,并未进过东曦府的后院,更没有去过他们存药的地方呀。”杜衡再辩解道。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何苦在这说这些无用的废话。”苏钟乐厉声斥责道,再瞥一眼那同在审讯台上的杜仲,问道,“你们几个怎么就敲定了是杜衡偷的药,若不是亲眼看到的,挖了你们的狗眼!”
“回……回……回大人的话,小的的确该死,小的的确是没有看到杜衡大人偷药,只是,只是,若不是偷吃了那绛雪神药,杜衡大人,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么些的神力。”杜仲哆哆嗦嗦地回道。
“平常修行都是有的,你又如何断定他是偷吃了绛雪神药的缘故……嗯?说!”
“我们,我们都有见证,杜衡大人确实是把我们十多个招魂鬼一并收拾了一通……我与他都是引“正”的招魂鬼,神力修为应该差不多才是,可我竟连他一招都吃不起!”
“哼,到头来只是瞎子剥蒜,瞎扯皮呢!真的是该杀!就为着你这胡乱的猜测,搅得我们三个府上的人不得安生,你有几条狗命能赔得起我们这些给你费神!”苏钟乐又瞪苏和铃一眼骂道,“听着他这么胡诌,你们东曦府就把这无凭无据的破事儿挑到我这边来,给阎罗王过生日鬼闹呢!既如此,一个个的谁都别想逃了这发落去!别的我暂且不问,只苏和铃,你这年的供奉、口粮,都休想拿到了。”
苏和铃在一旁听了,赶紧行礼谢罪,叹了口气再赔不是道,“扰了大人的清静,扰了大司命的清净,实在是我们罪该万死。”
“事都来了,你这不过是熊瞎子拜年,我们可吃不起你这礼。原是你们府上自己的事情,怪当你们无用也就罢了,如今连个脑子都不长,可知你们这东曦府里面做了多少贪赃枉法的事情,才选了你这个无德无能的蠢才管事儿。”
苏和铃赶紧跪在地上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苏钟乐低眼瞅了这无用的丫头一眼,再问那杜衡道,“从哪儿长了这样的本事?想当初在天枢府里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有这些能耐。”
“回大人的话,小的……小的实在是不知道。”杜衡又磕头道。
“哼,不知道?放你娘的屁!”这话一说,吓得那杜衡一哆嗦,赶紧俯下身子。
审讯台上的那几个家伙也跟着抖抖肩膀,身子伏得更低了。
“你们也甭个觉得自己谋了份半神的差事就长脸了,那点灯的神咒虽然看不出你们的虚实来,我也自有法子。丑话我早已说过了,今儿个敢有一个跟我扯谎的,你们那些家眷亲属们,一个都甭想活!”苏钟乐又厉声呵斥了一遍。
再说这九牧正站在窗前啃着果子呢,有意无意地看着廊下的还未点燃的酥油灯。
忽然看见东南方的鬼宿苑中传出阵阵清光来。
九牧当然认得那光,那可不就是苏钟乐的法器——蛇首拂尘的嘛。
“这是要窥探天机?”九牧疑惑。
在这天虞山之中,能够窥探天机的不外就是大司命所行的天演之术,和如今这苏钟乐借用蛇首拂尘所行的天机之术罢了。
天演之术是那五行八卦,命理推算,不再另说。而这天机之术多试用来探一探那虚实真假,前缘往事的。
而且行此神力,会耗费掉许多修为。
以往九牧只知道苏钟乐会这门神术,但从未见她用过。
“如今她作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九牧在心中盘算着。
咬一口果子,嚼了两下,九牧突然就愣在那里不动了。
“鬼宿苑……天机……难不成,杜衡不是在亢宿苑里面,而是在鬼宿苑中受审!怪不得!怪不得苏木那个家伙见了自己那般地遮遮掩掩,神神秘秘!”
一想到这儿,九牧的脑袋嗡嗡的,头皮生生地发麻,实在是又着急又生气!
着急的是怕杜衡如今真就遇上什么大事儿了,生气的是自己竟这样的疏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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