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神咒神力,压根儿就奈何不了。不过也活该他自己受罪。”
苏觅仍旧是笑而不答。
云旗没再看她,说道,“时间尚早,先去堂里喝一口茶。”
苏觅再往后看一眼,这才随着云旗进去了。
将手中的册子放到正堂的方桌上面去,苏觅笑盈盈地去了偏房中。
沏好了茶水再端来时,那云旗正拿着册子翻阅着。
“这一批又一批的初阶半神,点灯的点灯,画符的画符,甚至啊,跟我们同一期的元文稷那臭小子早都满阶啦。偏偏就我们家这一位神,名字底下还是后继无人!我得跟这臭小子在这耗到什么时候,白白耽误老娘!”云旗越说越来气。
“好事多磨不是,听说大司命当初也是最后一个进阶的呢。”
“再是最后一个,也没耗这么些年!”
苏觅听了只笑笑,也不回她。私心里想着,九牧这名字后面一日不出现后继的半神,九牧可在这玉衡府中多留一日。
这倒遂了苏觅的愿。
若是这小子真从这玉衡府中出去,做了那天枢府中洒扫的二阶神灵去,自己还真的就没有机会多见他一面了。
所以说这厮倒不嫌弃九牧的平庸,反而还甚是欢喜。
夏阴庭院柏青青,一室花香一树明,幽苔扶风竹帘动,流水潺潺是草声。
今儿个是个好天,并不似前几天那般的热。
这穿着粉、青二色衣衫的女子对坐着,看着庭院里的灼灼夏光,饮着花茶,各想着自己心头的盘算。
“那臭小子过来了。”
苏觅寻声往院中看去,杜衡那家伙正引了苏家的往生灵过来。
见这往生灵正是昨日给自己绛雪神药的长辈,苏觅赶紧迎出去,恭恭敬敬地伺候着。
亲自送至渡船上,苏觅又回到柜台那边,先往外瞧了瞧,仍然不见九牧那家伙的影子。
这才开口跟杜衡搭话道,“昨天怎么不见你来?”
杜衡并没有回答苏觅的话,反倒悄悄地问,“九牧呢。”
“许是还在府上,一直都没见他过来。”
云旗给杜衡抛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操心得有点多了。
既如此杜衡也不敢多待,不等那些引“正”的过来,自己先去忙下一趟差事了。
说巧不巧,这杜衡走了没多久,九牧便从林子中过来了。
“做什么去了?”语气虽然不一样,但这云旗和苏觅几乎是一同问道。
九牧一愣,也懒得搭理这两个家伙。
他知道苏觅正等着问自己的伤势,也不肯轻易把她的好意给辜负了,所以装作已经大好的模样,挺直了腰板朝正堂走去。
见小子仿佛已经无恙,苏觅也不再管他,端了茶水去那正堂的方桌上,由着九牧自己喝去了。
“你何苦还要这么伺候他,偏偏就他自己在这搞特殊!你看那些无事的初阶半神们,都在练水,就他资历最差,偏还喝着你的茶,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老娘真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苏觅听了直笑,也不回她。
再说那花九州等到九牧走了以后,正将偷学来的那些神咒练习上一番。
“地厚藏山,地浅有泽,居高者下,居下者至高,风起。”
周围的那些蔓草在他念完咒语之后,微微地晃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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