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乐器,又忽然想起。
“对了!我好像要准备裤子甚么来的!”
于是拿了张全队员的人名纸,想逐一问问大家裤子的尺码。
他第一个就问上,同样刚到音乐室的雪柔。
“你有病呀!昨天晚来,我已经问了大家,把报表做好了,发在群里,你怎么没看?”雪柔吐糟道。
“是……是吗?”思仁还是蒙蒙,看了看群才说:“学姐,没想到你效率也挺高的呀!”
“哼!当然!”雪柔得瑟道:“你以为我这队长是浪得虚名?”
“不是。。不是。。。”
雪柔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这是思仁今天第一眼看见她呀,按约定,不是要他检查自己的独奏吗?
怎么……
雪柔见他的状态很糟糕,眼皮只张了一半,大大的黑眼圈,像熊猫一。目光呆滞无神,完全没有以往的那种凌厉与神色。
“你精神很差耶!”
“啊!是吗?”
雪柔偷偷地带思仁进了干部室,打开了莫言专用的储物柜,拿出来莫言的咖啡机,和咖啡胶囊说:“要不我们来一杯?”
“这……不是很好吧。。。”思仁尴尬地皱了皱眉,心道:明明是你想喝咖啡,非得拉我下混水。
平时莫言很喜欢喝咖啡,想到这星期都要来陳南芳加练,她就带了自己办公室那台平时很少人用的“玩具机”过来(入门级咖啡机)。
但见雪柔似模似样把咖啡接上了电,但是死活找不到放胶囊的位置。
但见一个图标,便狠狠一掰。
“啪!”的一声,胶囊的位置开了,但机器也散架了。
她驚惶地望了望思仁,皱了皱眉:“听说你跟大师姐感情不错,对吧?”
“这......”思仁见她的操作,也吓出魂来了,他那眼神就是想逃命。
“毕竟你是人家的未来妹夫,大师姐才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对吧?”雪柔说。
思仁只给她一个眼神,沉而不语。
这下好了,这一吓,可比喝咖啡还提神了。
“你这么厉害,修咖啡机应该也没问题吧?”雪柔说。
思仁叹了一口气,把机器放到桌子处,叫雪柔拿来了木管乐用来保养乐器的工具盒。
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着思仁慢慢地检查,小心翼翼地把断开的地方接上,散架重新拼好。
此时,雪柔又一次看清楚了思仁的手。他的手很粗糙又黑又黃,還有許多水泡,皮痞,指甲都有了黑边。完全不像是贵族子弟的样子。
而且今天,他的手莫名其妙地贴了许多药水胶布。
“你的手怎么啦?”
思仁听着,看了看自己的手,又不好多意思,也不方便向她说己家道中落,自己也要出来打兼职的事实。
只好骗她:“被狗咬的!”
“甚么狗?会不会有疯狗病?破伤风?有去打疫苗吗?”
但见雪柔更着急地追问。
思仁倍感尴尬,便對雪柔说:“你是在关心我吗?”
“死猴子,臭不要脸的!你横死在街头,被狗吃了,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听雪柔这样说,思仁就放心了。
只是,他不知道,其实雪柔一直很在意……
「死猴子,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想当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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