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点一点。这些时日她倒是过得过于安逸了些,养成了半上午还要小憩的习惯,如今倦意上来,可不得犯困。
皇后侧头听着嬷嬷的汇报,抬眼便见到阿宁在角落里脑袋一点一点地犯困。嬷嬷见此,心下大惊正要去将人叫起来,皇后罢了罢手,“让她睡吧。”
嬷嬷闻此也懂了皇后的心思,这二人大概已经与东宫无缘了。
此时的众人方才姗姗来迟,在殿门外简单梳洗过后,一番整理复一一进殿觐见皇后。而这其中,因在路途中与人起争执,已有三位贵女被嬷嬷们遣返了。
看着众人红扑扑的脸蛋,却依旧端持着仪态,皇后十分满意,又复赐了茶点。只是这茶却是甜腻的甜茶,而吃食也是大油之物,烈日中奔走许久,如今哪里吃得下这个。阿宁本就犯困,在众人因着皇后所赐不能不用,而强忍着吞咽下去时,她只是浅尝了一口,复放下,置于一旁。而渚笑笑倒是胃口很好,众人当中唯数她是真心吃的下去。
未久,忽然殿中一阵干哕之声,众人大惊,嬷嬷立刻上前将人带了出去,又着人收拾了一番。两番折腾下来,众人的脸色的确不算好看,但依旧背打得笔直,等候皇后的发落。
见众人已然如此,皇后方才正经让人端来了清茶赐予众人,又等了一会儿,方才解释自己今日所做。
“氏族之贵,贵在难时敢于一马当先,挡在百姓身前,贵在任何时候都谨记圣人的教诲。大渊建国之时,众世家家主也曾随太祖跋涉千里,吃糠噎菜,她们的儿女亦是如此,正因着这份韧劲和随时不忘的高洁品性,才共同开辟了大渊后来的盛世。”
显然,在皇后看来,如今的氏族子女过于养尊处优了,今日略施小计便受不住了。
阿宁看着这殿中一个个煞白的小脸,终于明白为何当年花蕊夫人要那般评价皇后,“善于忍让”,皇后是将此当作一国之母的标准了,其实细想来也对,若没有非常人的隐忍之力,庄皇后也无法走到今天。
当日,皇后并未立即开堂授课,而是放众人回去休整。次日一早,正式开堂。
次日,庄皇后再也没有如昨日那般故意折腾众人,但众人在看清皇后所授课程时,不由变得几分苦哈哈,因为皇后不讲诗词歌赋等文人雅士之物,她讲古往今来的战争和其中的策略。
阿宁不禁心中疑问,皇后这是要给东宫找太子妃还是找军师?但很快她便发现,皇后所选战役若将双方换作当今朝政之上的众人,也能说得通,她或许是想为东宫择选一位对外能震慑氏族,对内能治理内宫的正妃。
据阿宁的了解,这位皇后与厉帝的感情虽几十年如一日的好,却也再未诞下子嗣,厉帝后宫倒也不止这一位,却都是公主,厉帝虽暂时未扩充后宫,但谁能料想来日,而如今太子能力出众,是大渊未来不二的君主。与其赌一个不知道的未来,不如抓住当下最好的机会,念及此,阿宁猜想,庄皇后这是想通过择选,为自己选一个能干的盟友。
念及此,她不由看了看距离皇后最近的文氏和谢氏二女,静女其姝说得大概就是这二位,她们细细地听着皇后所讲,时而记录三两句,而自始自终都端持着仪态,堪为众人表率。
阿宁挑了挑眉,略微叹了口气,这位庄皇后还是不够了解那人,选一个心思辗转的人可脑子未必有苏瓷转得快,不如选一个憨实的,苏瓷还能给予几分信任。
见阿宁叹气,渚笑笑凑了过来,小声问道:“你也听不懂?”
阿宁愣了愣,却见她皱眉继续说:“我也听不懂。不过听说今日东宫要来,想着今日过后应该会放一批人回去,咱们再熬一熬就好。”
阿宁在听到她那句“我也听不懂”的时候便忍不住低头笑开,又因还在课上,不好放开了笑,但好在二人坐得远,躲着嬷嬷憋笑憋得难受。等阿宁笑完她才意识到渚笑笑说了什么,“东宫要来?”
果不其然,今日堂课早早便结束,院内开始布置,原是太子体恤皇后辛苦前来慰问,但既然众氏族贵女都在,皇后便想着趁这个机会让他自己见一见,这也算是庄皇后好不容易逮着的机会,此前与太子说起此事都被敷衍了过去,更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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