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自年节之后,桑老夫人从未踏入过这府门,更何况见阿宁,今日却亲自来了,果然稀奇。阿宁问阿喜可知到底发生了什么,阿喜便将自己听来的与她说了个大概。
今年年初的时候,桑子邺与余氏的朋友常氏合作做生意,原本收益还算不错,尝到了甜头,所以桑子邺加大了投入,将府内的现银都投了出去,再抵了两间铺子凑了十万两出来,却没想到,这次的货被府衙扣了下来,就连桑子邺也被府衙给扣留了。此时余晚晚还瞒着桑老夫人不肯将桑子邺所作事的实情相告,直到债主讨上了门,桑老夫人才知晓,桑子邺跟人合作的是贩卖私盐的勾当。
自民府改制之后,涉及民生的货物一律被朝廷禁止私下买卖,抓着便是重罚。第二次买卖是桑子邺自己私下跑去与人收购,常氏因得知点风声,根本就没参与,因此如今被官府抓去的也就只有桑子邺,如今他人进去了,但因贪大而借下的债务却要桑府来偿还。如今的桑府本就不如从前,桑老夫人和余晚晚虽还有些余钱,但桑府上下处处是开销,如今家主不在,家中儿孙哪个不用钱,于是桑老夫人在余晚晚的劝说下,便来了宴清安这里。
听到这里,阿宁大概是知道了桑老夫人的来意。
“他们可开口要钱了?”
阿喜摇头道:“只是说了这件事,大夫人便说未见您去问候老夫人,夫人没法只能让我来请您了。”
阿宁心领神会,快步去了前院。此时的堂内,老妇人坐于高堂之上,府内呈上来的茶水倒是一口未进。宴清安与余晚晚于堂下左右坐着,一时堂内无声,只听得堂外风摇树杈的刷刷声。
阿宁上前,低身朝桑老夫人和余晚晚依次见礼,桑老夫人抬眼扫了她一眼,随意应承了一句,复又看向宴清安,问了桑子城近日的状况。桑子城虽迎着这风气也开始做生意,但他做的是一些小买卖,毕竟他从未经商,不敢一次性有大的投入,因此盈亏都算不得什么。
桑老夫人问完此话,便给余晚晚递过去一个眼神,后者会意,道:“如今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除了悠然,家里还有个小的要照顾,如今子邺的事还需要走动,钱庄那边,家里着实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我便只能厚着脸皮来这里走一趟。”
余晚晚虽然话说这么说,但今日却将桑老夫人请了过来,究竟是借,还是想就这么拿走,心思昭然若揭。但宴清安仍旧看在情分上,开口问道:“不知需要多少?”
“五十万两。”
余晚晚此话一出,宴清安直接愣在了那,桑子邺从前做事还算踏实,怎么会欠下那么多外债,见宴清安的模样,余晚晚解释道:“这里面还有赎回铺子的钱,子邺抵押的铺子也要到期了,若再不赎回,恐怕就要归他人了。毕竟是祖业……”
余晚晚这话便是想让宴清安他们将桑子邺的烂摊子全部收拾了,自己倒是什么都不损失。
“可我们哪里拿得出来这么多?”
宴清安这话一出,余晚晚的眼神不自觉地看了看阿宁,而后又对余晚晚道:“我知阿宁也在做生意……”
“嫂嫂。”宴清安知她所想,甚是荒谬,一个长辈却要向晚辈伸手,何其荒唐。阿宁闻此也并未开口,根本不接余晚晚递过来的眼神。
“子邺是桑家之主,今次一事是整个桑家之事,你们应当帮忙。”桑老夫人终是开口,道:“待子邺回来,自然会将钱财还给你们,无需担心。”
宴清安十分为难,余晚晚却见着时机开口道:“阿宁如今尚未入族谱,我今日还跟母亲聊,待子邺回来,这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母亲,这笔钱真的……”
可二人根本不给宴清安开口的机会,只道:“阿宁既然与明锦院有买卖,收益当是不错的,出手便能买下西市的宅子,当真是能干。”
这话里话外便是将宴清安这“没钱”的理由堵得死死的。
阿宁听了半响,茶也喝了半盏了,方才抬眼看向桑老夫人,道:“原来祖母今日亲自来,是来找我要钱的。”
她此话一出,桑老夫人面子哪里蹦得住,瞬间便垮了下来。余晚晚见此生怕老夫人开口将此事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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