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只是搁在自己书房一年又一年。
想来所有人都没想过,此真迹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有人的地方便有质疑声,为首男子鼻孔朝天,走到男子身旁:“丞相曾对天子说,崔氏画卷已被人烧干净,你从哪里弄来的伪记?简直是倒反天罡!”
“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沈惜词当然不怂。
这画从头到尾,每一处她都有检查。
若有瑕疵,她还不敢示人呢。
好好一场婚姻大宴搞成古玩鉴定,从题字到笔触,众人一一验证,才确定眼前画作为真。
男人的指关节发白,不服气的继续朝沈惜词道:“沈夫人难道不知道,皇帝如今最忌讳听到崔翰一名,而崔氏奸臣更不配出现在天子脚下!你如此,难道是想对皇帝大不敬吗?!”
好大一顶帽子。
沈惜词既敢送,便料到有人会这么说。
她也不恼,反倒上前将那副字画合上,递给陶序月。
“天子之命臣妇自然会听,但若崔氏真为奸臣,皇帝为何不杀?”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崔翰当然不是奸臣,皇帝若当初杀掉他,便会引十三国神鬼狂欢。
皇帝让他隐居,嘴里说的是崔翰已老,实则心中每天都在怕崔翰杀到皇宫。
众人都知道皇帝心中所想,而他们也跟着皇帝这么想,虽百姓对崔翰毕恭毕敬,可皇宫待他态度一直是奸臣当道。
“那是天子心软!念他为东明多年劳苦才放他生路!”
那人继续嘴硬,而恰好着了沈惜词的道——
“对呀,天子心善,定不会与臣妇这种妇道人家争个高下。”
“反倒是你,一直咄咄逼人,口出狂言,皇帝根本不需要你这种搬弄是非的臣子!”
“你……你!”
男人无计可施,甩袖而去。
无论他在怎么狡辩,一句臣子便把他压的死死的。
男人知道,在场的人都知道。
临阿娇那场宴请是为选太子妃,一般女子居多,而这次,都是些正儿八经朝堂为官的男子。
这下算是见到北宁王府所有人的厉害了。
老人,配享太庙。
大房,诰命夫人。
二房,心狠手辣。
三房,一手遮天。
京中封官者一石,北宁王府独占八斗。
怎么打?
打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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