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给他脸了,不教训他一下他还真不知马王爷三只眼了呢?”自长媳妇气得不成样子,劝斥说:“马王爷三只眼,你四只眼,你比他邪乎,别人都不怕你的话我也怕你这四邪楞啊,快点把铁锨给我放下吧——嗷!”杨自重也喝斥自长说:“快点的,给铁锨撂下!嘚瑟什么玩意?”
杨自长依旧喋喋不休:“说不上哪下子再和我吆五喝六的我一下子干死他!”
李清华更是推?了自长一把:“你咋还越说越逞赛呢,杨老四我发现你越来越能耐了。”杨自厚又有用无以伦比的嗓门对四弟大吼道:“干什么玩意,拿铁锨给人家打坏了你招惹烂子呀——你?”杨自长依旧拉硬地说:“你心思我贯着他们呢,当队长就牛逼呀。”杨自长这种敢于反抗的精神是一般杨家人乃至整个杨家屯村民中是少有的,见他如此的发泄一番,经常遭程德旺和王二和白眼的李青武却在一旁解恨地说:“老四说得对,老王和程德旺这两个王八犊子都给人指使崴了,收拾他一盘算对了。”
“行了,老李你跟着搀合啥呀,看热闹不怕事大呀?”杨飞虎在一旁接着劝说:“四哥,拉倒吧,说两句就说两句吧,抬头不见的低头见的,好歹人家是队长。”
那一时起初王二和尚有队长的大官风范,本想好好的整治不服管教的杨四邪楞一番,今见杨自长摆出天老大他老二神鬼不惧的架势,王二和顿时没了气焰,见杨老乐众人都拉拽着自己,正好趁坡下驴,收回身来对大伙说:“这苞米正经得轧几天,赶紧整出来我寻思不等到三九天咱这粮就能买完,往锦绣市里还得跑几趟,之后看看还得刨粪,年前有时间暂最好多歇两天,这家伙地我刚说两句,杨老四不乐意了,真没谁的了。”
杨自德好言劝说:“王队长你不用生气,回去我们哥几个说说他,这啥玩意呢,不用心干活!”王二和摇头说:“我和他生啥气,我是为队里着想!”话虽如此,从这一刻起王二和彻底领教杨自长的厉害的同时也彻底地将他铭记在心,两个人的梁子从此便结下了。
“好了,都散了吧,没事了,大伙该干活干活!”一旁杨老乐指使一声,社员们都散去,男女老少各干各的。杨老乐接着又说:“对了,昨天飞龙喂马的时候说有两个马槽子坏了,赶紧得整上,不然马吃不好草。”王二和长出了一口气:“那好办,赶紧让自知拿着他那套家伙事上村部去,给马槽子修上,修不上从打一个,木头方子咱们都有,在仓库里放着呢,他都知道。”
杨自知得到通知后便带着说不念书就不念书的二儿子杨明怀朝村部走去
队里的谷子、小麦、高粱等农作物都收打利索之后,那一年的第一场大雪便铺天盖地地袭来,都说头一场雪站不住,但此时已近隆冬时节,他来了便没有想走的意思。千家屋顶皆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棉絮。田野、树木、湖泊、马场的水坝、村中的大沙丘都覆裹上了一袭锦缎,灵秀多姿。
随之而来的便是雪晴之后的气温骤降,不但泼出去的一瓢水在外面瞬间便会冻成冰,慢慢的杨自厚家园中的水井里壁周围也慢慢的结冰,而冬天屋子里最常见的便是刷过油的窗户纸上每天晨起时都要挂上厚厚的一层霜。房子的西北角山墙也渐渐地渗透般地出现了白霜,而且大有侵袭的态势,越扩散面积越大。再后来靠近外屋地门旁,离灶坑不远的水缸里面也开始慢慢的结冰。淘气的明泽和明婉没事总爱用菜刀在水缸里敲砍下一块来,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地嚼上一阵。
一早起来便看见大人孩子们全体出马,拿着铁锨扫帚在当院中清理积雪,然后两个人抬着片筐往外抬雪。雪一下来孩子们立马便来了精神,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可以冰封住许多东西,但却远没有冻结住孩子们爱玩的天性,对雪的热情反而正方向增长到零上二十几度。雪地里摔跤打滚,堆雪人,打雪仗,平地上打出溜滑,从大沙丘上往下坐着爬犁飞驰而下,刺激得不得了。
这时候挨骂最多当属杨明义、明忠、明泽等几位年龄小的童鞋,虽然天气冷,但依然光着脑袋瓜,光着手板出门玩耍,表现出无畏严寒的精神。等在外面疯了半天,回来时脸上却练得发红,小手也冻得发僵,光着脚丫子的棉鞋里还满满地塞着雪,在屋里跺几下脚那雪便毫不情愿地窜了出来。“这天,真他妈冷,脚都给我冻麻了。明天不上大沙丘顶上往下出溜了,那雪太深,没脚脖子了,整我一鞋壳啷雪。”
“该!操你妈的,咋不冻死你,好好一双鞋造的竟湿呱嗒!”骂人的同时二婶的一巴掌已经拍在了明义的脑门上。几个孩子对二婶咬牙切齿的责骂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明义看了看几位哥兄弟,偷偷地相互使了一个鬼脸,贼笑了一声。“还他妈有脸笑呢,再上雪地里打滚去就别回来,冻死你个王八蛋操地!”二婶见此情形又是一顿臭骂。
杨自德唠叨了一句:“老骂孩子干啥玩意?”“不骂孩子骂你,不管着点儿更作反天了呢,你扫完雪赶紧上生产队干活去得了,我再给屋子收拾收拾。”说着话二婶用笤帚扫了几下窗户上的霜:“这窗户又上一下子霜。”冬天日照时间短,窗户多是用纸和塑料糊成的,原本就难透进多少阳光,
再加上一层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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