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未雨绸缪,已然胸有成竹。自长听了表示满意,遂转身回走。
夏日的傍晚,人们倒在炕上的时候就已经是八点来钟的光景,亲人们到一起总有白日里唠不完的话晚上继续,更无需点多久那如豆之灯,躺在炕上,被子上盖的是暖暖的温情。刘柱、周旋和自博二人简单地调侃了几句之后,大家重说当下,周旋一改说笑的口吻,问:“明文这个媳妇总共过六百块钱,再加上家具也不算多。明文他家能有几百块钱?”自博点头说:“大哥过日子精细,这一年编炕席茓子省吃俭用,攒点钱,听说相对象这不新买一辆自行车吗?”自博又接着说:“他家这三小子得让我大哥多编多少炕席和筐。他不像我,我这一个儿子没有,攒钱啥用,都吃它喝它。”
刘柱趴在炕上,嘴里还叼着烟头,时不时地在夜幕中冒着火亮:“我这五小舅子更是,一个人在生产队当会计,也一分钱没攒下。一天喝地迷糊的。”
自博倒是不满意刘柱的态度:“一个人没儿没女,攒钱干啥呀?像我这老两口子,一天到晚大眼瞪小眼,留着钱给谁花呀,等要死时候买烧纸啊?”刘柱知晓自己的三小舅子又上来虎劲了,除非是在酒桌上自己可以教训他,私下里谈话自己无论如何是扭不过他的,听了自己露出了半哭半笑的表情,又狠狠地瞪了杨老三一眼,没有再言语。暗夜里除非是他踹上杨自博一脚,否则的话是没人发现他此时是如何表态的。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自德虽然时常不满意大哥对家里人的火爆脾气,但在过日子上他和大哥的步调还是完全一致的。他一看见自博和自乐对生活的混账行为便反感,今天听见自博把自己认为铁定的一套理论又摆出来讲说,便心中不忿,顶了杨自博一回:“你老整你那老一套,越是没儿没女越攒钱呢,你老了咋整,谁养你,有病了使啥看病,等死啊?”
“我能死能托送,车到山前必有路,天塌大家死,过河有矬子!你老心思那事有个屁用!”杨自博发挥出了自己和大哥一样的嗓门上的优势,虽然她的嗓音有逊于大哥,但他近乎七成的功力施展出来足以让全屋子的人动容,甚至杨自德和明文住的房间也能听出个梗概。自博继续斥责二哥:“你将来这四个小子我看你咋张跟头,我看你得编多少炕席和筐,在生产队你得玩命似地干!”
一番话自德坐地没了气势,他更谙知三弟的嗓门和秉性,于是没敢再吭声。周旋和刘柱心想:“谁家不张跟头呢,能张过去就行呗!”但嘴上谁都没干咋顶撞杨自博,主要是怕自己的小舅子发飙。刘柱想了想问杨自博:“白天咱们哥几个在屋里喝酒,我冷不丁地听外地有个小伙子和明文挺好的——说他以前经常喝酒,小时候他还隔三差五吃鱼呢,现在不行了,咱回事呢?”
自博没有接话,自德知道他说的是邻居李大柱家,便叹了口气说:“他爸以前是做买卖的,他那属于投机倒把,来钱可快了,可不经常有酒喝。正赶上割资本主义尾巴,一下让人家揭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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