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两个虽然年纪尚青,但念书之余也少不了帮家里杂七杂八地干些力所能及之事,干起活来倒不含糊,抬不动两块两人抬一块坯,一阵功夫,屋里的炕坯被二人抬出了不老少,哥两个累得满脸通红,偶尔地擦了一下鼻子,弄得鼻子和脸上蹭了半边灰,仿佛花狗脸一般,抬看明章哥两个的面上也如初一辙,哥几个相视一回不觉得都嘿嘿地发笑。
杨福山见明忠两个虽腿脚麻利,干起活来没有明章那动不动就放熊的状态,但毕竟都是多大的孩子,从两个人的行动上看已然顶不住了,便急忙教停。唤明忠两个说:“给片筐放下老孙子,坐我这歇一会儿。别累坏了。”说着又来到明章身边,看了看说:“你真不赶这俩孩子,剩下的坯你和明君你们哥俩抬吧,属你们俩岁数大。”明章挠了挠脑袋完全接受爷爷的指示。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老爷子又提着破菜刀从窗户上向里张望,看杨自厚还在用双手往出起坯,炕坯起开几块的时候,双手完全就可以胜任了,不再需要他的“圆月弯锨了。”他正在屋里干得来劲儿,忽见孩子们不来抬坯,刚要开口发问,听老爹劝诫一声:“别干了,先歇一会儿,再干给孩子累坏了。”杨自厚正干到兴起之时,说:“剩这几块坯了整完了得了。”杨福山继续劝阻大儿子,别干了,不差这么一会儿功夫,谁一口气能挖一眼井啊
,等一会儿炕洞这股烟非得给人熏迷糊了,出来透透气,好好晾一晾,给炕洞烟都晾没了再干。”
杨自厚没有再言语,乖乖地听老爹的话从炕上下来,来到外面。他明白老爹说的话完全没有错,以前冬天扒炕时,屋子里是全封闭的,村民被炕洞里久存的烟熏晕过去的事不是没有过,轻者呕吐不止的也常见。活到老学到老,这眼前的经验是不得不积累的。来到外面,杨自厚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他的整张脸大体上都布满了炕洞的黑灰,原来锃亮的脑门上也被污染了,整个人只有一双眼睛和一口牙齿是干净的,一院子的孩子看得咯咯直乐。
杨自厚知晓自己此时满面灰尘,忙叫明婉弄些水来,自己简单地吐噜了几把脸,口中还说:“这家伙造的,连鼻眼儿里都是灰。”洗涮已罢,杨自厚坐在墙根底下休息,有分派明章说:“你打几桶水,给抗土先泡上,别等待会儿抹炕时用耽误事。”明章经刚才在屋里的一顿锻练尚未休整过精气神,这会儿老爹又让他提水,他又无奈地表现出无精打采,抽筋扒骨的神态,提了一桶水摇摇晃晃地走到泥堆旁,水未泼出一半,连水桶都丢进了泥堆里。整个人也造了一个趔趄,险些连人都趴进泥堆里。杨自厚看在眼里,不觉得嗷的一声:“啥孩子呀你,这十五六干啥啥不行,这年青人干点儿活咋这么霸尽呢?”说这话老爸已经毫不客气地接过水桶,气冲冲自己到井沿边提水。
一口气连着提了四五桶水,将炕上抢下来的一层炕土浸透。接着坐下来唠叨说:“年青人你得叫哪套来哪套那才行呢,干点儿活不赶个好老娘们那能行吗?”老爸的一句话说得满院子的人哈哈大笑,连老爷子杨福山都憋不住乐,看来爷爷对爸爸给自己的批评也不持否定态度。明章侵着头偷看了一下众兄弟们,看他们乐的好开心,自己也不觉得嘿嘿地闷笑起来。
休息了一会儿,杨自厚又坐不住,召唤孩子们:“剩几块坯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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