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看着总能听着动静的万新宝,万新宝此时的状态还赶不上他老舅呢,倚在炕边上还在一味地哆嗦。
炕梢的于先生这会儿也醒来,揉了揉眼睛,从炕上起身,笑着对万新宝和杨自乐说:“咋地,害怕了,有鬼也不找你们俩,你看不着,你要能看着,那这辈子的多幸运呢。”“来吧,快点上炕歇一会吧,睡一觉吧。”于先生接着叫二人上炕歇着,自己从炕上下来,手插进裤兜,说:“有一次我在大南边看完阴宅回来,那家伙好几十里地当天打一个来回,回来时候都黑天了,黑灯瞎火地我还走岔道了,奔一块大坟地,那老烂死岗子干过来地,坟地直冒蓝火,两个白狐狸围你身边来回转,那是鬼哭狼嚎啊,啥动静都有,造地头皮直发炸,啥也别寻思,就是往前走,别回头,到了蹽回来了,你看那是啥阵势。”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杨自重听了也饶有兴致地说:“心思放正了,别疑惑,啥都上不了身,说这话得有几年了,我小舅子结婚,在他们村喝酒回来,回来时候天也一摸黑,就听着有哭声,趁着酒劲我就跟过去了,就在一块地方绕着一棵榆树来回转圈,咋走都走不出去了,后来走累了躺树根底下我就睡着了,幸亏是夏天,这要是冬天还把人冻崴了呢!你说等我醒了事后才发现,你说我在哪呢?”
这会儿万新宝和杨自乐倚在炕头的被垛旁旁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困意全无,屋里人多也忘记了害怕,万新宝问:“在哪呢?”杨自重惊异地叹说:“整了半天我在坟地睡一宿,天亮了一看身边正是两块坟,还有一棵小榆树,四外圈的草都让我给踩平了。你说邪不邪性,那也没咋地。”
杨自知一边听一边缓坐在炕沿边上,说:“啥也不能给人咋地,你自己要害怕就完了。”杨自知随手拿起炕上的烟笸箩,一边卷烟一边说:“像于先生这经常出黑的,经历这怪道事老多了。”
于先生在地上夺了几步,淡然地说:“那不咋地,那年在西荒真给我吓一跳,这人也入棺材了,也是半夜守灵,我在屋里正扎老牛,就听外面邦邦地敲棺材响——你猜咱回事?”一屋子人都竖耳倾听,且听于先生将过往经历讲得神乎其神,几个人你一言他一语再过半夜讲述起来,只不知屋外在棺材里安眠的邢冲听了是会害怕呢,还是会觉得一切都无所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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