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生令杨自乐报上生日时辰,口中小声叼念着他那算卦书上的题目,用大母指在手指节上来回的捏算,不一会儿便说:“兄弟生来手足多,衣食无需太琢磨。初限情深缘却少,日中情份自相和。”说完那先生特意地用眼睛示意杨自乐。
杨自乐欣慰地笑了笑,对于先生说:“行,算的挺准呢,佩服。”于先生却也赞许地对杨自乐说:“你也倒真令我刮目相看。”杨自乐问曰:“怎地?”于先生哈哈一笑:“当明人不说暗话,和你也不用太多解释,自己身前事你全明白。你是个少有的痴情种啊!”杨自乐见于先生甚是畅快,一切都瞒不过他的法眼,看来这阴阳师还真有两下子,绝非浪得虚名。不由得也哈哈做笑,口中说:“先生真了不得,看来好日子快来了。”
说着两个人相视一笑,大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意。二人边走边聊,路上绿树之啼莺,坝中之流水,晴空之飞燕共同见证了杨自乐与阴阳师的这一面成挚交的缘份。
回至刑冲家,杨自重已将电报发送出去,首要买了阴阳先生做纸活所用之物。又买了些许黄瓜和干豆腐和豆芽,以做酒菜,又买了几斤酒回来,王二和在灶旁早将锅铲子轻舞,土豆片炒白菜片,炒豆芽已好,就差拌个凉菜。
于先生领着一干杨家子女前往村西南的土地庙前去报庙,人们手中点着一根香,围绕着那一米高的砖砌小庙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口中不住地叨念对邢冲的称呼,又说:“渴了喝水,饿了吃米。”待转礼结束时人们皆将香扔至小庙前烧掉,跪在庙前磕头,至此报庙礼结束,喇叭将喇队声又起,一行人又开始悲哭起来。至家中哭泣声方才停歇。
时已经夕阳在山,王二和早已将菜准备好。大家都讲究好事成双,喜事时做菜要做双数,白事就要做出单数来。所以那时一般村里老人都准备三个菜。“成大王”张罗着说:“快点快点老亲少友都忙一天了,都上屋吃一口饭吧。”这一张罗,村里来帮忙的男女老少基本上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一干杨家人尚在。这时候杨自厚和几位兄弟也转身要走,程海说:“你们和邢德运是舅舅外甥要吃就在这吃,不吃就走,我可不拦你们,这事没有拽人的。”杨自厚叹说:“人都没了,吃啥饭?”说着转身先出走。邢德运忙劝说:“在这吃吧大舅,都忙一天了。”程海拦住邢德运,说:“你不用召唤他。我有事儿问他。”程海接着问杨自厚:“待晚上守灵过不过来呀?”
杨自厚低着头说:“待会再说吧。”程海笑着说:“待会再说就是不来了,是不是?”杨自厚不语,走出门。程海接着问杨自博:“老三你在这吃一口吧,带晚上守灵。”杨自博支支吾吾说:“我——那啥,我今天晚上回家有点事。”程海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杨自博说:“你有个屁事,你是不敢来吧,你和你大哥一样,都怕你老邢大姐夫半夜从棺材里起来抓你吧?”杨自博听了险些吓了一个跟头,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大步流星往家门口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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