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拉车的老爸正在专心地拉车,并没太在意他和明章的讲话。听明章问原本忧郁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说:“现在快有头绪了,孙瘸子父母都没了,孙瘸子常年卧病在坑上,过去的美好和现实的苦痛让他病情更加严重,郁郁而终。现在家里就剩刘梦幽和一个儿子了。说句对孙瘸子不太礼貌的话,老叔这单相思这回有着落了。”
“这样的话老叔和她结婚不就完了吗?”
“我也是这么琢磨的,不过刘梦幽那是纯的正经人,这么些年虽然在孙瘸子那不顺心,和老叔互相牵挂,但从来没做过出格对不起老孙家的事。再说了,主要是孙瘸子刚没两年,你就张落嫁人,那让村里人得笑话掉大牙,没准说像搞破鞋呢,那事就大了,咋有脸见人呢?”
明章听了气上心来,不忿地说:“那还让人守一辈子寡咋地?我就服咱屯子这些老娘们,没事嚼舌根子,扯老婆舌一个顶两,没事她们都能讲究出点儿事来。”
“嘿嘿嘿------”不知什么时候明泽这小鬼头又坐在车上聚精会神地听二人的讲话。明章一见向明泽挥了一下手:“转过去,小孩家家你咋啥都听呢?”明泽显然对明章的态度表示不满,他收回笑脸,对明章说:“就跟你比我大几岁似的,再管我我给你告诉爸!”
明泽说话办事绝对雷厉风行,说着便回头对正拉车的杨自厚喊:
“爸,大哥和二哥又扯老婆舌了!”杨自厚暂放慢脚步,初于对街上有过往行人的考虑,杨自厚一半呵斥一半谨慎地回头对明章明文二人喊:“能不能不扯闲话,找惹烂子呀你俩?”这一嗓子对杨自厚来说只不过比平时的嗓音稍略大了些,孩子们已经习以为常,不过对过往的骑车赶马的路人来说,这一嗓子实在惊人,把路过的人险些吓得“妈呀”一声,更差点惊着马车,那马儿很不自然地像一旁败去,欲离杨自厚这辆人拉车远一点儿。于是人们都用惊诧的眼神看着杨自厚爷几个。
杨自厚这会儿也觉得有失礼貌,默默垂头继续拉车。明章和明文也低着头偷着乐。明章一时看了坐在车上的明泽一眼,明泽正在德意地幸实乐祸,明章瞋目斥责明泽:“别在车上坐着臭美,赶紧下来推车!”
明泽没好脸地瞪了明章一眼,下车来哥三个一起推车。
明章这会儿颇有感悟地对明文说:“大哥,你是不是跟张三白话时间长了,学会说评书那一套了,你刚才问我的咱村这几位名角,都先说本人姓名干啥玩意?”明文不解地问:“咋地了?”
“你直接说外号我不就全明白了,你说张三白话和孙瘸子媳妇我不就知道了吗,咱屯子人我还不认识,就不知道本人叫啥名罢了。”明章细思忖了一下,又说:“不过我也认为咱屯子你说的这三个人都好看。革婶也挺好看的,体格也好。刘梦幽那一言一行比于日丽还好看。”明章细寻细一会儿又说:“我记得她也有个什么外号似的?”
“刘西施呗!”明文又干脆地给了答复。
朋章一拍脑袋说:“对,想起来了,你要早说‘刘西施’我不早就明白了吗,何必还琢磨刘梦幽是谁呢?可把我累坏了。”明章又问明文:“古代有四大美人,咱屯子这才三个呀,那个是谁?”
明文笑着说:“你咋这么笨呢,等你嫂子进咱家门,这不正好够四大美人了吗?”
“哈哈哈------”明章和明泽听了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明章赞叹道:“我真服你了,说的真对,你真才华横溢。”明章又竖起大母指对明文说:“大哥,我还佩服你这村里大事小情你都知道,连谁叫啥大号你都知道,真不得了。”
不待明文得意地回话,明泽便抢说:“他整天和张三白话李大柱他们在猪场呆着,没事闲崩坑,这家穷,那家富,谁好趴墙头谁好扯淡,谁做贼谁偷人,他啥不知道。”
明文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过来轻踢明泽一脚:“你真没大没小,跟谁你都说笑话?”明泽手疾眼快,早躲开了,在一旁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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