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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道:“袁显那边不必继续盯着,以萧尘、张安世等人的心性,这些人,肯定是要成为这一次的争斗之中的下杂鱼,先问罪几个,缓和双方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过,只要是能够让萧尘怀疑张安世的动机,就算是成功了。”
陆判官抱拳道:“喏。”
萧琰又继续道:“听闻,张冲、梅之礼等人想要在宣德门外死谏,请求萧尘饶恕太子萧无忌的过错?”
萧三宝回道:“本来已经开始联名上书,但是张冲今日未曾出府,被张安世软禁起来了。”
萧琰道:“那就想办法,鼓动一下其他的士子们,让他们一起。”
“还有那个萧显,倒是可以引诱一下。”
“越是死谏的人多,效果也就越好。”
“这说明什么?”
“说明太子萧无忌深得人心,而得人心的太子,对于萧尘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萧三宝顿时明白了萧琰的谋划。
……
明月楼一间雅致香闺之中,有歌伎信手拨弦,开口唱起来。
“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接着,又有一位清灵的歌声响起。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梅之礼走进,听着这词,皱了皱眉,向歌伎道:“出去!”
“之礼兄,怎么了?”几位士子正听得认真,不免觉得扫兴。
“至此之际,唱着艳词,毫无眼力。”梅之礼轻呵一声,道:“歌女不明亡国恨,暖阁清唱艳词欢。”
“听着便让人不舒服!”
几位士子们也都清楚梅之礼为什么不舒服。
说白了。
本来想要巴结太子萧无忌。
结果冬至诗会上,被那西凉王世子萧琰抢了风头不说,还只是因为对方的两句而被夺了魁首之名。
后来本想要出面帮忙给太子萧无忌一起赈灾,好借机表现一番。
结果,兴云庄被抢劫一空。
太子萧无忌也因此失去了赈灾之重任。
梅之礼只能再换方法。
然而,还没等到他找到办法,就传来了太子萧无忌酒后失德的传闻。
这勾栏听曲肯定是听不下去,一位士子只好给梅之礼倒了杯酒,随口问道:“也不知道今年这春闱,还会不会如期举行?”
“春闱乃是大周科举取士之大事,自然会如期举行。”
“那就好。”
“不过……也说不定。”梅之礼轻呵一声,淡淡道:“若是朝中出现了比较大的动荡,自然是顾不过来,这春闱一事,也就要拖一拖了。”
“如今这朝中,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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