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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俊芳一样,小队长囿于亮在马家荡也是外来户。只不过在他爷爷那辈分,他们家从山东济南一路南下,逃荒在马家荡落户。也就是在孙雨晴那个年代,小队长囿于亮的爷爷带着全家来到马家荡,做了孙雨晴他们家的伙计。
都说北方人性格孤傲倔强,还真的一点都不假。
小队长囿于亮有时候和村支书都互怼,只要他有看不习惯的地方,小队长囿于亮才不顾村书记和村长的面子,锣对锣鼓对鼓,据理力争绝不退让。哪怕急得村书记拍桌子,小队长囿于亮也决不退缩。
因为他知道,对与错不是什么面子上的事,而是组织性的原值问题。
有几次,书记和村长联名上书,要求撤换小队长囿于亮。
令他们遗憾的是,小队长囿于亮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即是,他经过部队的培训,不是他们俩一手遮天就能办到的事。村书记和村长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想,既然这家伙是猫屎缸石头又硬又臭,索性,永远给他当个小队长位置就得了。
遇事,当满侧满。实在瞒不住他,再告诉他也不迟。
和今天一样,小队长囿于亮的犟脾气又来了,他一个人悠然自得的箉着电工包,手里还拿着手电筒。
走到每一根电线杆上,他都要仔细观察一番。拿出测电笔,四处测一下看一看是否有感应电输出。不能不说小队长囿于亮对工作的极其热忱和用心。走到乱坟场,哪里东西走向有五根电话柱,他得把他检查完。
就在他检查到第二根电话柱的一瞬间,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这么一个问号:我去,他们说五点钟之后就不能来到乱坟场,我小队长囿于亮今儿个就来了。呵呵,莫非真的让我碰到他们碰到的那些鬼貌气盛怪物吧?
小队长囿于亮对自己脑海里突然出现的问题,不屑一顾。他自嘲的摇摇头,心里想:嘿嘿,我今天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都是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来到乱坟场。
而我小队长囿于亮,是在周围到处装上监控的情况下,才来到这里。电灯光,照得乱坟场周围如同白昼。什么魑魅魍魉赶来这里和我过不去啊!哈哈哈,小队长囿于亮自说自话,自作聪明,也是自己给自己壮胆。
对自己脑海里突然出现的问题,他视若罔闻。
待他查到第三根电线杆的一刹那,从他的头顶上,突然冒出一股火球。
那火球凭空而起,囿于亮即刻抬头向上观看。突然间,从乱坟场的孙雨晴第一夫人的坟茔堆里,冒出一股青色烟柱,直扑苍穹。一股从地底下冒出来的烟柱,与天空中突然出现的如同大灯笼一样冒出来的火球,两者在夜色的天空中缠绕在一起。
小队长囿于亮这一会还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他不走也不跑,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在他认为,无论说你是天上的神仙,还是地底下的鬼魂。我囿于亮和你们一无怨来二无仇,你打你的,我看我的。直到这一刻,囿于亮的脑海里,还在想着乱坟场到处是自己刚安装的监控和电灯。虽然感觉有蹊跷,但自己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可是,下一秒小队长囿于亮就终身难忘了。
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黑色烟柱,和天空中火球缠绕的一瞬间,即刻化着两个身穿一黑一白青纱帐的美貌奇女子。她们俩手持七星宝剑,直奔小队长囿于亮而来,吓得囿于亮撒腿就跑。他跑到那,那两个人就追到那。还时不时对着小队长囿于亮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叫,甚至是嘲讽。
一来二去,一黑一白二煞和小队长囿于亮整整斗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还是头一天死人的人家,来乱坟场安葬骨灰时,一行人们发现小队长囿于亮身上箉着电工包,脚下的鞋子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那电工包里的工具,散落在乱坟场坟茔堆上,到处都能找到。
左看右看囿于亮本人,头朝下,脚朝上倒挂在孙雨晴夫人的坟茔堆上。
嘴里、耳朵里、鼻孔里、哪怕头发丝里都藏着李俊芳他们家鱼塘蟹池里的泥巴。
有人看到昏睡的小队长囿于亮,只见他一双手死死地摽住坟茔石碑的两边。便下意识的对囿于亮说:“你还是为自己能摽住石碑而庆幸吧!要不然,咋晚那鬼蜮定将你拖至李俊芳他们家鱼塘蟹池淹死你不可。”
囿于亮被人叫醒的那一刻,自己居然回忆不起来咋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好像全都忘了,便告诉身边人说自己只是感觉做了一场梦,糊里糊涂的在梦里和两个女人打架,仅此而已。再问,他想得头疼也始终回忆不起来自己遇到的整个过程。还是,李俊芳夫妻俩对他慢慢的予以引导,最后,他才将整个过程记录下来。
从那以后,小队长囿于亮再也不敢在人面前说自己只信真理,不相信什么魑魅魍魉。
话说李俊芳承包的沼泽地,其实不过是一年四季生长些菖蒲、芦材、红草之外,大部分都是在后来被人为的改良为生长茨菇、荸荠、莲藕、鸡头米、菱角、茭白的水生作物。由于茨菇、莲藕、鸡头米、菱角、荸荠、芋头的经济作用并不怎么可观,马家荡人逐渐地对水涝田失去管理和种植的信心。
土地实行承包制度以后,一年年撂荒。
眼见得无人耕种,可把本地父母官急坏了。
撂着良田万顷抛荒,老百姓纷纷投亲访友去城市里打工,也绝不为地方排忧解难。人家四处招商引资,而马家荡侧在坐等国家补贴,实在是手捧金饭碗,却讨不到一粒米啊!于是,他们对马家荡的沼泽地实行招商引资,对外开放。
所谓的对外开放?
原来,只允许马家荡本地人承包土地,现在改为只要付得起租金,土地承包给谁都是一样。
在这种政策的驱使下,李俊芳得知这个消息,便从遥远的泰州兴化市感到马家荡招标,并以每亩80元的价格,拿下三十年的水产养殖合同期。并按照合同精神,每年以每亩20元的价格逐年递增土地年租金。
这块在,马家荡人看来不起眼的废地,在李俊芳和梓桐尹的精心耕着下,第一年的收成过百万,令马家荡人赞不绝口。
同时,也令那些红眼病人对李俊芳他们家的承包区动起了歪主意。有人出高价予以回收,大队书记亲自出马,来找李俊芳,气得李俊芳七窍生烟。在没人要的地方,自己一家三口动用所有资源,费劲洪荒之力开垦。
现如今刚刚收获第一桶金,书记村长联合外地、本地不怀好意的人前来找自己协商,试图捞回土地使用权,这怎么行呢?遭到李俊芳拒绝之后,他们并不死心。想把这个疑难杂症交给小队长囿于亮来处理。
这不,刚好李俊芳的承包的,包括那处坟茔场都属于小队长囿于亮六队的管辖范围之内。
这些人哪里知道,小队长囿于亮自从经受过坟茔场惊吓过度,一个月待在家里不敢走夜路,也不敢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以前,他属于唯物主义者,标准的无神论主义追随者。在他认为,话语权在权贵手里,富人和当权者为穷人制定游戏规则。
通过乱坟场的教训,给了小队长囿于亮当头一棒。他始终相信举头三尺有神灵的说法,因为当天,他在护导线和用电耗材这方面,都以三倍的价格给李俊芳他们家结算了。
事后,他虽然有苦难言,也没退钱给李俊芳他们家,但内心里的那份纠结却始终都在。说句不好听的,到手的钱要他退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事。但他想通过其他办法给予李俊芳他们家以感恩,小队长囿于亮这种心里还是有地。
回到孙道良坐上的大巴车,虽然给了王大源和陶迩庸几百块钱的劳务费,或者说是中介费,和众多人一样,谁都不在乎。
理由嘛很简单:人家能给你提供这么好的工作,收你几百块钱辛苦费,怎么说都是合情合理,孙道良也是这么安慰自己。他看着一车人,坐大巴困得东倒西歪,心里还在想:主办方也是的,你让大家一起坐高铁速度不是更快点吗?
哪怕坐飞机,我想也不可能没有人因为飞机票太贵而放弃集体坐飞机的机会吧?
一个月三万多块工资,还可以够每个人来回好几趟的路费呀!
话是这么说,一车人大家都沉浸在即将得到三万多一个月的工作氛围中,掩不住心里的那份激动。将整个出门人必须要警惕的某些关键性问题,或者说是疑问都被忽略不计。是众人的麻皮大意,还是因为大家都沉浸在几万块一个月的工资氛围里不能自拔,或许皆有之!
一路上,高歌猛进,有说有笑有玩。不知不觉中,大巴车经过三天两夜奔驰,终于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停靠在一座无人能及的旷野的丘陵地带。“这是什么地方?是深圳禹州高科技生产工业园区吗?
不可能啦,那么大的一家高科技生产基地,怎么可能会在这荒郊野地里!”
几个押车的人,此时此刻露出獠牙。
他们五个人,手里各自拿着狼牙棒,即是那种打橄榄球用的棒子,在自己手心不停地“拍拍”掂量着。
有一个像似领头的人,双手卡腰,两腿分开想要打架的姿势,似笑非笑的对所有人说:“诸位,不瞒你们说,三万多一个月的高工资回报在深圳是没有的。要兑现对诸位的承诺,三万多块只有去缅北。在哪里,才有你们想要的高工资和高待遇。”
众人一听,哗然!
“什么?我们要去的是深圳,不是什么缅北。不去了,送我们回深圳吧!要不然,送我们回家!”32个人中,不知道是谁开始大声说出来。于是乎,所有人一阵骚动,谗口嚣囂。孙道良知道事情不妙,他趁天黑逐渐躲到众多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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