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季诗这种对人际关系看得不太重的都将她的不靠谱师尊当成父亲一般爱戴。
综上所述,拜师其实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我的耳朵可能坏了,你能再说一遍吗?”
青年拈起茶壶盖,往里面洒了些银色的花瓣,而后掐了个诀在壶中注入热水,将盖子压下去之后才认真道:“考虑拜我为师吧……”
“……”
这好比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人把你拉小巷子里,先给自己拧开了冰红茶的瓶子再告诉你,让我当你爸爸吧?
谢静淞交叉双臂强烈拒绝:“不了谢谢。”
“我名曲易久。”
曲易久毫不在意她的拒绝,看了她一眼之后用着行云流水的动作为她倒了杯茶,对她推了推杯子,笑道:“尝尝,这花香沁人,泡出来的茶却苦涩难入口。”
……你让我尝的是什么?
谢静淞顿了顿:“曲易久……你……很有名吗?”
闻名修真界的尊者想了想,不确定道:“可能有一点?”
看起来还是个街道里混出名声的小头头。
谢静淞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青年看了她一眼,看了桌面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始喝茶:“天命不可妄言。”
觉得奇怪的谢静淞三两步走过来探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干脆在他对面一坐。
“既然如此,要拜师的话,可不是我一个人,我还会带个特殊灵根八卦图一起。”
“八卦图么……”
曲易久淡然一笑:“自然可以,你甚至可以在我闭关期间代我收徒。”
怀疑自己耳朵真出问题的谢静淞一拍桌子:“真假的?别骗人啊!”
“千真万确。”
曲易久继续给她抛好处:“拜我为师,我不会拘着你,山中之物随你取用,你的天赋本就适合自由生长。”
“师尊!!!”
觉得里面有深坑的谢静淞愉快跳了下去。
“来这里见我,在此之前,”曲易久探出半边身子双指并拢在谢静淞的额前虚虚一点,“试着参悟这本基础法则吧。”
璀璨若星的银色光芒差点闪瞎了毫不设防的谢静淞,她擦去眼角被刺激出来的泪水,半天睁不开眼。
“不是,怎么,怎么还哭了,啊?难道是梦见自己后悔了吗……话说后悔了就快点走吧,说不定现在上山还来得及……”
她听见了张蕴清不真切的嘀咕声与呼啸擦过耳边的风声,但自己的身体却醒不过来。
好像进入了一个玄之又玄的状态。
一边想着,她一边翻开了曲易久种在她脑子里的书皮……其实根本不是书皮,只是因为书薄得瘦骨嶙峋,谢静淞见它有些嫌弃。
并不意外的是她只能翻开第一页,稍感意外的是这第一页上面也只有半页有字,讲的是引气入体的办法。
“……这是完全放养了?”
这位理论上素未谋面的师尊确实有点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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