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夜我回蘅霄院,”刚做完那事,赫连曜的面上有些薄红,声音也有些暗哑,他望着梳洗完毕,身上带着甜腻香气的夫郎,“你歇息吧。”
楚含云心里有些隐秘的高兴,才跟楚含岫行完房,赫连曜竟然就要回去,不是在表示对床笫之间的楚含岫不满吗?
要是他,哼。
楚含岫,只是他们手上的棋子罢了,能怀上赫连曜的子嗣就行。
楚含云柔声道:“是,侯爷您慢走。”
“你们几个,好好伺候侯爷,不能出一丝差错。”
赫连曜被四个健仆抬起来,离开落云轩,快到蘅霄院的时候,赫连曜道:“去邢老那里。”
四个健仆还以为他身子不舒服,脸色一变,立即加快脚步把他送到邢大夫的小院。
——
“侯爷说,您刚才跟侯夫郎行房之前,察觉到玉屏穴刺痛?”邢大夫把着脉,问赫连曜。
“嗯,像一根针,在强行刺入我的玉屏穴,足足半盏茶的功夫才消失,”赫连曜没有伸出去把脉的那只手手指微微用力地抵着衣袍,望着全大越最了解他身体状况的邢大夫,“这是……好的现象?”
原先在霁州行医,家中儿女老妻都被齐国乱兵杀死,听说赫连曜坠马受伤就自愿赶来京都为他治伤的邢大夫把脉的手一顿,“侯爷,恕老夫医术只能到此境,并未在您的脉象中发现异常。”
他这句话,就是告诉赫连曜,更坏的没有发现,好的也没有发现。
赫连曜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握住,沉声道:“我知道了,麻烦邢老。”
“侯爷……”邢大夫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得出口,因为他见过在霁州一次次得胜归来的武安侯。
那让霁州百姓当成神来敬佩的武安侯,现在只能困在这小小的椅子上,满身荣耀只停留在昨日。
赫连曜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露出一抹苍凉的笑,“只要再给我五年,五年,我就能让齐国和东来国奉我大越为主,岁岁来朝。”
“为了那一天,我跟朝堂上那些只想着息事宁人,把霁州永州州府送到他们马蹄下,任其劫掠的大臣斗,砍了霁州永州不知道多少豪强的脑袋,花费数年将两个州安定下来。”
“但现在,我却留在了京都。”
他是天资卓越的靖国侯世子,是三军统帅,是威名赫赫的武安侯。
在他脸上和身上,除了面对将士们的强大,以及在侯府众人面前的冷硬,几乎没有露出如此刻一般的神情,像一柄寒光熠熠的利剑,刺入邢大夫和四个健仆的心中。
五人跪在他跟前:“侯爷——”
赫连曜抬眼,望着窗外将满,却未满的月亮:“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他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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