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苦笑道,“在下于诗词一道,实在是不甚擅长。”
正如祁局长说的,吃不饱饭的穷孩子,哪有什么资格谈恋爱?
只能靠自己的人,个性对我们来说是奢侈品,真的玩不起。
中举之前,范进连习字的草纸都奇缺,四书五经都凑不齐,还是厚着脸皮跟人借来翻阅背诵的,手上虎口都因抄书结了厚厚的老茧。
范家也不是什么耕读传家,往上数八代都是泥腿子,没出过什么读书人。
也正因此,白庙村人才盛传他得了痴心疯,竟然成为文曲星老爷,明明没有那个命,却偏偏死不悔改。
说实话,就连范进自己都想不明白原主究竟是怎么在别人的冷嘲热讽以及一次次的现实打击下支撑下来的。
或许,支撑着他不妥协的,就是沉重的沉没成本,以及胸中的不甘心吧!
有些事情,只要坚持得久了,就会成为肌肉记忆,精神寄托。
张乡绅想了想,摆手道,“也不打紧。此为我等私下娱乐之作,绝对不会传到外边,惹得满城风雨,不拘好坏,随心而作便是。”
周乡绅也是连连赞同,说着还当先吟了一首近日所得的诗词。
范进见躲不过,道了声也罢,旋即便赶鸭子上架,提笔于宣纸上。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方。”
张乡绅眼神放光,拽着范进的袖子急忙追问:“不知此诗何名?”
范进侧身望了望园中生长于假山缝隙中的老竹,于宣纸上重重落笔‘竹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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