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出宫城。
崔智光看宁邦彦被自己吓了一跳,又因马球挫折而低落垂头,便出言宽慰:“郎君也别泄气,打马球,从来有来有回,有输有赢,我听说对面的小宣伯与雍王殿下是马球好手,只是小技,郎君好好读书习武,不比他们差。”
宁邦彦才胸中开怀。
方才冷冰冰的崔智光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
一进侯府,又是戚夫人的哭声。
“我不过和新妇开个玩笑,讨个吉利,也好让小两口感情甜蜜,我没想到……现在礼冠被拿走了,这让我怎么活……”
德庆侯这回的语调尽是失望,一点起伏都没有:“你活该,就这样吧。好好修身养性,谁让你当初不听阿母教诲。”
他又给戚夫人一道晴天霹雳:“我已经修书给阿母,让她老人家受累进京,等到她回来,你把中馈奉交回去吧!”
很快便“噗通”一声,有侍女喊道:“快叫府医呀,夫人晕倒了!”
崔智光问宁邦彦:“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父亲教妻,我们小辈不必在场。”
话虽如此,到底亲母子,宁邦彦还是凝望过去。
崔智光善解人意地笑:“那我要委托郎君一件小事。”
“你说。”
“去看看君姑吧。就算她做了糊涂事,郎君身为人子,真能袖手旁观?君舅说不定也要找坡下呢。”
见被自己怠慢的妻子如此为家里着想,宁邦彦简直五体投地,深感羞愧:“智光,我……”
“去吧。官职的事情,圣人那里不着急,我再托我阿母问问。”
宁邦彦眼里都要有泪花了:“这不打紧,有你在什么都好。”
他赶过去。
崔智光也回了雪斓阁。
一进房里,彩江笑:“世子是因为障车的事被圣人打了吧。”
崔智光被服侍着净面更衣:“金吾卫又不是吃素的。”
寒江倒在意另一件事:“女郎,若是世子今天要来和您同寝……”
“你放心,德庆侯和他说过其中利害,再加上今天圣人大怒,他不是色中饿鬼,不敢。”
宁邦彦现在对她更多像个要被供着的真仙菩萨,而不是柔情似水的妻子。
崔智光望着镜中满眼倦色的自己:“不过哄蠢货久了也挺累的。”
“是呀,绣花枕头好歹也好看呢。”
彩江雀跃地赶来:“女郎!有趣的事儿来了!”
崔智光抹了花露在脸上:“什么?”
“羽部来报,英水巷那个闹起来了,寻死觅活呢!”
彩江捂着嘴巴,幸灾乐祸:“那刘婆子真机灵啊!真把消息递过去了!”
寒江用导引术为崔智光梳头:“她确实脑子好使,主动来向女郎投诚,直接告诉我们外宅所在,倒是省事。”
“所以我也给了她该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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