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了。汪主任。”
汪兴国呼吸都乱了:“我没有透露过。”
安念道:“选拔全军区最厉害的十个人,组成一支小队,代表国家参赛。他们要参与的应该是国际军备大赛,会有生命危险,用命去搏。”
“除了军事小队之外,你们还有额外的医疗后勤。”
“并且这次去的地方很危险,国家也想选拔更年轻、医术更好的医护人员参与。”
安念越说,汪兴国的表情就越复杂。
“你……”
安念打断他的话:“汪主任,我说得对吗?其实你们选出来的医护人员是翁老和我老师吧?”
中医一个,西医一个,都是最顶尖的,能兼顾几乎所有需要医疗服务的情况。
安念笑了笑:“其实您更应该选我。我年轻,身体素质好,比赛环境再怎么恶劣,我都能好好地活下来。
而且,我医术很好,自认中医治疗能力要高于我师父。”
就是时间太紧了,安念还没有来得及学习西医的治疗手法,否则她能更有底气。
但是,无所谓,她还有杀手锏。
安念笑着说道:“除此之外,我们国家药物严重不足,要是上了赛场,药物用光了。我还能就地取材,您知道我的能力的,我很善于用短方。”
古时候的经方并不是越长越好,那些名医们更讲究用药如排兵布阵,一味好药抵得上千军万马。
所以,古时候的经方很多时候,一个方子也就三味药。
到了现代则不同,中医开药都恨不得写满一整张纸,密密麻麻的,主打就是一个平衡。他们什么都想加一点,每个看上去只有一克、两克,等整个药方都抓好了,那就是满满的一大包。
“我对于各种中草药都了然于胸,不仅是它们晒干后的模样,晒干之前也认识。”
安念很有自信。
她早就从师父乔永生那里了解到,现在的中医,医生和药师已经彻底分开。
中医会治病,能开药方,但是抓药就必须到药房。
中医们早不是早期的治疗、药物两手抓了。
很多医生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中草药到底质量如何,是否炮制到位,甚至有些中医都不认识偏门一点的中药材。
但是,这一切在安念这里都不存在,她过目不忘,早已经把所有中草药了然于胸。
就算偶然存在她认不出的药物,安念还有木灵根能力,能把这一块补上。
汪兴国被她说的心头微动。
“安医生,我回去后会向上面汇报。”
安念看向他:“汪主任,请一定帮我争取。我很想为国家做贡献。”
汪兴国眼神复杂地看向她。
很想回她一句,你是很想跟你家男人呆在一起吧。
这个安医生一点都不老实,根本不是那种盲目爱国的人。否则,她之前怎么可能会变相地跟斯莱部长要钱?!
“汪主任,拜托你了。”
汪兴国深吸口气:“好,我会尽力。”
安念笑了起来:“那我先回家了。”
——
黑色轿车缓缓地停在萧家门口。
安念刚从车上下来,车子刚开走,她就看见几个人狼狈地被从萧家赶了出来。
“瑾年!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姚晚是最后那个被推出来的人,她狼狈地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冲过去使劲地敲打萧家的大门。
安念微微惊讶,视线落在缓缓打开的大门内,萧瑾年的身上。
萧瑾年此时坐在轮椅上,视线被面前好几个人挡着,并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安念。
“姚晚,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还想体面的活着,就珍惜这次机会。”
萧瑾年的声音冷得仿若含着冰。
安念第一次见识到他这一面,有些好奇,轻巧地走到边上,安静地看着。
不知道姚晚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听见萧瑾年这句话之后,泪流满面,朝着他跪着爬行过去,伸手想搭上萧瑾年的膝盖,被他躲开。
姚晚只能双手撑在地上,仰着头哀求他。
“瑾年,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昏迷的这三年来,我一直呆在你身边。
我害怕护工照顾不好你,每天晚上都会起来看你好几次。
为了能给你留下后代,我甚至做出了我自己都觉得丑陋的行为……”
她急切地喘息着,说到这里,声音都哽咽了。
“瑾年,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们俩从小就认识了啊,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嫁给你。
否则,就凭我的能力,你觉得我需要给人做四姨太?!”
萧瑾年看向她,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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