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逛逛就能知道的,您说是不是?”
陈阳看着面前这个滔滔不绝的中年大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像是在看一出独角戏,而这位大哥,则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故事里,全然不知。
陈阳忍不住调侃道:“不过,您这眼力,进步可真是神速啊!这才多久没见,您就已经从一个门外汉变成了半个专家了?”他故意顿了顿,拿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眼睛却一直盯着中年大哥,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那您给老弟我讲讲,您是怎么一眼就看出这是弘治年间的官窑的?”
中年大哥被陈阳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地说道:“陈老板,您这……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您可是这行里的行家,我这三两下功夫,哪儿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啊!您说是不是?您说,您说……”
陈阳看着中年大哥这副窘迫的样子,心里笑出了声,他不仅已经是半个专家了,显然已经是古董行里的老油条了,就看他这副表现,他指定没少去古董铺子。
“大哥,您就别谦虚了!咱们这是交流,交流!您要是什么地方说得不对,我还能帮您指正一下,您说是不是?这样一来,您以后出去淘宝贝,不就更有把握了吗?”陈阳不动声色,客气的说道。
中年大哥听了陈阳的话,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在权衡利弊,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专家学者的架势说道:“那我就……我就班门弄斧,跟您探讨探讨?”
“说!”陈阳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中年大哥畅所欲言。
中年大哥得到了陈阳的鼓励,顿时来了精神,他挺直了腰板,开始侃侃而谈:“我跟您说啊,这弘治黄釉器啊,最关键的就是看它的釉色!这可是判断真假的关键所在!”
“不过啊,这娇黄釉到底是什么颜色,那可是众说纷纭啊!什么鸡油黄、娇油黄、祭釉黄、浇油黄,有的说要浅,有的说要深,有的说要亮,有的说要暗,听得人云里雾里,根本就不知道该信谁的!”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似乎对那些门外汉的无知感到十分无奈,“所以啊,我就自己去查资料,去博物馆,一点一点地研究,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我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弘治黄釉器准确来说,浅釉似鹅黄,深釉似顿黄,油润、透亮、微开片,裂纹中水土侵痕明显,宏观透亮如新,微观沧伤累累,蛤蜊光迎光变换等釉面特征。
说着话,中年人拿起来瓷碗,指着瓷碗跟陈阳继续说道,“第二点,就是看胎土!这可是重中之重!从元朝到明朝万历年间,那些个精品瓷器,用的都是麻仓土!这弘治黄釉啊,用的胎泥更是经过了精挑细选,淘洗得非常细腻,所以它的坯胎非常致密,颜色是灰白带黄的,上面还有一些褐色的红糖点,跟明朝以前的胎坯没什么区别!”
他顿了顿,将瓷碗轻轻倾斜,以便让陈阳更清晰地观察,陈阳坐在旁边微微一笑,“你仔细看这弘治黄釉的胎体,这胎泥经过了精挑细选,淘洗得非常细腻,所以它的坯胎非常致密,颜色是灰白带黄的,上面还有一些褐色的红糖点,这种红糖点是麻仓土的典型特征,跟明朝以前的胎坯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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