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宣叹了口气,为张弘策把酒盅斟满,“真简并非不知,伯宣实为朝廷缉拿之人,先前入京行踪已经泄露,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朝廷鹰犬的追捕。若我久在公子身旁,真怕又被鹰犬盯上,到时候再牵扯到公子乃至使君,伯宣的罪过可就大了呀!”
张弘策嘿嘿一笑,指着刘伯宣道:“好你个刘伯宣啊!独自出来游山玩水,却也想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拿你没办法!”
刘伯宣故作惊讶:“我何时有闲情逸致出来游山玩水,不过出来避祸罢了。真简兄倒不避嫌以自保,若有官府此刻来捉弄于我,真简兄可要与我同受那牢狱之灾了。”
“你看你说的!”张弘策指着刘伯宣一脸无奈,“那我当真是怕了,那我还不如现在就去廷尉署那告发于你算了。”
两人是至交好友,如今又同为萧衍手下的重要谋士,此次相遇说话也不避讳,便在这龙蛇混杂之所你一言我一语地随便说着。
身材略显五短的石斛就那么抱着胳膊站在两人身后充当保镖,他目光灼灼,注意着周遭的一举一动。
恰好邻桌有桌案上摆放兵器的帮派人士好奇地往他们这里一瞟,石斛便一眼给瞪了回去。
那满眼的煞气吓得那些也算刀尖舔过血的亡命之徒竟然一时也抬不起头来,最后竟直接起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而这边刘伯宣和张弘策的话题渐渐步入正轨。
“公子昨日已经拜会了中书监,再叙了叔侄之谊,并有书信一并交由公子捎予使君,公子该拜会打点的皆已完成,近日便准备返回襄阳了。”
“知道了。”刘伯宣点点头,眼神流转。
“公子知道伯陵近日不归,必有要事,此次让我前来,一者告知伯陵公子即将起程,再则,你我交厚,与使君帐下诸将不同,公子想若伯陵有难处,遣弘策前来,就是为伯陵解一时困顿。”
刘伯宣凝了凝眉,他抬眼看了看张弘策道:
“伯宣深感公子大恩,主公与公子以国士待我,我深感惶恐,哪敢再劳烦公子为伯宣挂心。如公子所料,我真有事情要查,一时半会儿恐回不到公子跟前,请公子先行回到襄阳,伯宣随后便至,负荆向主公、公子请罪。”
“伯陵到底所作何事?可否与我道来?”张弘策轻叹一声:“公子不问伯陵去处,并非不关心,而是觉得伯陵之事他若插手,引起伯陵误会。我则不同,你我交厚,我乃是要来帮忙的。”
“呵呵……真简兄差矣。”刘伯宣道,“公子乃贤明敦厚之人,若公子问我,不敢不说。只可惜我至今都不知该如何向真简兄道明,此牵扯一件刺杀大案,如今尚无线索。”
张弘策眼睛眯了眯:“何等大案,伯陵细细道来?”
“可知前些时日同夏里大火。”
“莫非……莫非与那同夏里大火,你所说之案莫非与那永宁长公主被刺一事有关?”
张弘策说完心中不禁一紧,同时为刘伯宣捏了一把汗。
他规劝道:“伯陵,朝廷尚无定论,已成无头血案,前次皇帝借此铲除了一批朝中政敌,有些人被诛了三族,那些人是否真的参与了那场刺杀?我看未必。说不好听的,这都有可能是萧玉婉那奸妇与皇帝串谋,故意整出的事端,寓意就在肃清朝野上的那些不同声音。此事本与你无关,你何必淌这趟浑水?”
“皇帝借机铲除异己是真,但并非真简所想那般,确实有人想要刺杀萧玉婉,而这背后牵扯到谁,现在看来尚未可知。”
刘伯宣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厚重的铁牌,放在了桌案上。
张弘策看了眼铁牌,又抬眼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刘伯宣。
“此为何物呀?”
刘伯宣把铁牌按在桌案上。又推到了张弘策身前。
“看了便知。”
张弘策将信将疑地拿起铁牌在眼前一阵端详,不禁吃惊。
“白鹭!”
刘伯宣点点头,眼神有些阴沉。
张弘策一脸严肃:“兹事体大,此等事牵扯两国邦交,怎可胡乱攀扯,这令牌从哪而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伯宣将令牌拿了回来,道:“这令牌自杀手身上而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