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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宇学着他认为的刘禅的模样道:“正是,此间乐不思蜀矣!”
这把萧玉婉给逗笑了,她捂着嘴几乎笑得前仰后合,早把长公主的威仪抛诸脑后。
点点余晖洒落湖面,给这湖畔的绝美景致点缀上了一抹暖色。
……
距此数十里外的鸡笼山中。
余晖下一位身披米黄色披风的儒雅男子正站在山巅,眺望远处隐约可见的那座大城。
一位劲装大汉这时自他身后的茂林中走了过来,一拱手:“公子,刘长史回来了。”
儒雅男子眉头皱了皱,似有心事。
“刘长史在哪里?”
“在半山范云范老先生的草庐歇息。”
“噢,走!去见见刘长史!”儒雅男子说着便要转身往山下走。
那大汉突然叫了一句。
“公子!”
儒雅男子偏了偏头:“老马,可是有事?”
那大汉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儒雅男子站定了下来:“老马,你是我家中老人了,十四从军,随我父南征北讨,数次救我父性命,在我面前有何不能言的呢?非要在此扭捏作态。”
这个被叫做老马的大汉似乎憋着一股劲,他竹筒倒豆子般地说道:“俺老马就是觉得那个刘长史与我等不是一个路数的人,尤其是他见到那个萧大郎之后,整个人的心思都没放在公子这边。若是有一日,他与使君、公子离心离德,去投他主该怎么办?他那样有本事的人,若不能为使君、公子所用,那杀了最好,免留后患!”
儒雅男子心中一阵苦笑,他假装嗔怒道:“马佛念!你是不是酒又吃多了,在这里说浑话!”
那名叫马佛念的大汉一抱拳,扑通跪下:“公子,使君对俺老马不薄,俺老马只认使君、公子。俺老马觉得那姓刘的不安好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荆襄?再有,朝中萧老中书给您的书信上不是也说过了吗?那刘伯宣入云即化龙,非池中之物,不得不防。若说他能真心实意听命于某人,那不是咱雍州萧刺史,而是那江夏王萧子潜。”
儒雅男子剑眉一聚,两道寒光自凌厉眼眸中迸射而出。
马佛念身子不禁打了个寒战,赶忙叩头。
“马佛念,你怎会知道信的内容?”
马佛念赶紧解释:“临行前,萧老中书对属下又耳提面命了几句,我老马心想那几句定然是这信中内容。”
“我伯父也是如此认为的吗?”儒雅男子怒意渐渐消退。
“正是!”
儒雅男子脸上略显失望,他负手而立,身后披风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我父仁德宽厚,当年刘长史杀典签张茂德,因此获罪朝廷,被鹰犬追捕,我父冒着丢官失爵的危险将他收入幕府,拜为上宾。刘长史乃忠义之人,哪能如你等臆测,留有二心?再则,刘长史与我亦师亦友,相伴多年,他是何等之人,我怎看不清楚?若是一朝分道扬镳,刘长史也必然是走得坦坦荡荡。”
儒雅男子正说到这里,突听不远处茂林里传来了一阵鼓掌声。
马佛念赶忙起身,他眼神凛冽,宽大身躯挡在儒雅男人之前。
一个如鬼魂般幽幽的声音已经自林间传来。
“都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想那无双公子,世人多指褚渊、潘铎之辈,我却认为当得起这无双公子称号的只有荆襄萧德施。”
儒雅男人眉头一扬,拱手道:“在下正是萧统,却不知阁下何人?”
只见一个头戴兜帽的孱弱男子被一个小童搀扶自林间走了过来。
萧统打量那人,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眼中布满红丝,嘴边没有一根胡须,像是得了某种大病,时日不久的模样。
“咱家姓梅,少时家贫,阿爷也没给取个好名字,为了好生养,便取名虫儿。”
“你是你是梅虫儿!朝廷通缉的反贼!”萧统惊呼。
马佛念听萧统言语中有震惊之色,又喊出“反贼”二字,便认为来者不善。
他不待萧统下令,掠起身形,抽出腰间佩剑就向着那看上去半死不活的反贼胸口刺去。
在这夺命的一刻,那梅虫儿却表现得异常镇静,他依旧不慌不忙,被人搀扶着病恹恹地立在原地。
就在马佛念正纳闷之时,只见两道疾风迎面而来,自梅虫儿身后的密林中突然飞出来一高一矮两个鬼魅般的蒙面黑衣人。
矮个子手执匕首,落地后紧紧护在梅虫儿身前;而高个子举起环首刀向着马佛念迎了过去。
“当当当当……”
金属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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